納特蒼白地笑了笑:“你有心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受傷肯定不是因為什麼練習比劃吧?”陳萌萌皺著眉問道。

納特猶豫了一下,附在陳萌萌的耳邊說了幾句。

“你是說,紀安這麼久一直在偷偷翻牆出去打黑賽?”陳萌萌挑了挑眉。

黑賽就是開在地下的非法機甲對抗賽,基本上是一些灰色勢力或者地下組織運營的,靠組織這些比賽讓觀眾買票然後開盤下注,因為太過血腥暴力,所以是帝國明面上禁止的比賽。

“紀安好好的怎麼搞起這個了?”陳萌萌壓低了聲音,“和他那40萬又是什麼關係?”

“紀安那傢伙之前不讓我和你們說。他雖然是帝都本地人,但他是單親家庭,從小跟著母親長大。”

“他母親這麼多年一直身體不好,我曾經見過幾次,好像是精神方面出了些問題,偶爾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聽說最近好像越發的嚴重了些。”

“機甲設計大賽結束的那天,紀安回家結果發現他媽媽因為突然發病,渾渾噩噩地跑了出去,被人給撞了。”

“被撞了?!人怎麼樣?”

“在醫院搶救了一晚,用了不少好藥,總算挺過來了,但在特殊病房住了好幾天,醫院開的單子都要40多萬。”說到這裡,納特輕輕嘆了口氣:“紀安家裡從小都是勒緊褲腰帶過得日子,哪有這麼多錢?”

“所以整整一個假期,紀安都在想法子賺錢,本來要是能去邊境打點材料賣,這個窟窿也能補上。但是醫院要的急,他媽媽又離不了人照顧,情急之下,借了高利貸,付了醫藥費,還給她媽媽請了護工。結果現在就被放貸的黑幫安排去黑市替他們打比賽還錢。”

陳萌萌眨了眨眼,想起了假期裡她在群聊裡放話自己要搞錢,紀安說可以去邊境打蟲就是他脫不開身的事情。

“那他手是怎麼斷的?”

“紀安的身體素質你是知道的,一直是戰鬥機甲系的翹楚,所以下場以後,把把都勝。”

“但是把把都勝,勝率這麼穩,黑市背後的老闆還怎麼靠擺賭局賺錢?昨天晚上黑市臨時改了規則,說是開啟雙人賽,要兩個人組隊參賽才能打。紀安那傢伙沒辦法,只能接受了黑幫臨時給他找的搭檔,結果那個搭檔菜的摳腳,遇到的對手又很強,他幾乎全程是在一打二,輸的很難看。”

“這兩個對手估計精挑細選過。”陳萌萌冷笑了一聲,“好不容易改了規則,還能讓他又贏了不成?所以手是在比賽的時候被打斷的?”

“嗯。”納特點了點頭,“對方的兩個人之前都曾經在單人賽裡被紀安打敗過,趁著這個機會,下了死手。紀安這傢伙的脾氣也倔,咬著牙就不肯認輸,虧得我那天跟了過去,把他從臺上拖了下來。”

“紀安現在還欠黑幫多少錢?我手頭還能拿出一點來,他現在也沒法打比賽了,我們先替他把錢還了吧。”

“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納特搖了搖頭。

在納特的一番解釋下,陳萌萌明白了——黑幫就是看上了紀安能打,借錢的時候就定下了必須打滿40場,一場抵一萬的規矩,就算拿錢還,他們也不要。

而現在,紀安還剩下八場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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