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陳萌萌被黎洛這麼一說,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反正自己都已經豁出臉面被打包好了,拿到大地精石才是最要緊的。

經過了一段略顯漫長的安靜之後,陳萌萌能感覺裹著她的地姑蟲停了下來,隨即她就連人帶機甲地被甩了出去。

“砰!”黑鷹重重地摔在地上,磕到了潮溼又堅硬的泥土,泥土表面上裹滿了地姑蟲分泌的黏液,機甲外表也變得黏糊糊的。

開啟頭頂的探照燈抬頭四顧,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不知道多深的地下洞穴,一眼看去,有不少於四條通道朝著四面散去。

洞穴的中央,堆滿了屍骨,其中還有幾具明顯是人類的骨架。

“如果溫小星在這裡,她應該會原地去世。”陳萌萌感慨道。

四隻地姑蟲像是四條巨蛇,圍著黑鷹打轉,似乎在考慮如何下嘴。

就在它們的身後,一塊宛如一朵大蓮葉的岩石,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大地精石礦!

一般來說,大地精石礦的含礦率從它顏色的深淺就能看出來,而現在,映入眼簾的那塊,幾乎是碧綠的!

陳萌萌看的心頭火熱,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是雙拳難敵四手嗎?”聽完了陳萌萌全部心路歷程的黎洛慢悠悠地調侃了一句。

“那也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陳萌萌笑眯眯地說道。

抽出了寒鐵軍刀,陳萌萌突然開啟加速,彪射向最近的也是把自己拖過來的那隻地姑蟲:“剛剛拖得爽嗎?現在輪到我了。”

——

安置區的夜晚,總是比白天多一分輕鬆和放縱。

小酒館的大廳裡,一位舞女正在衣著暴露地跳著性感地舞蹈。紅色的紗裙下面,雪白纖細的腳踝處拴著一個小小的鈴鐺,隨著舞蹈動作一晃一晃,勾的四周的男人們血脈噴張。

來往還有幾個年輕的女招待,給各個桌口上送點小菜倒上烈酒。

時不時會有喝多了的男人在她們路過的時候趁機抹上那麼兩把,還不懷好意地放在鼻子底下聞一下。

大部分女招待似乎都已經對這樣的行為熟視無睹,只有一位臉色慘白,被觸碰的時候十分僵硬和抗拒,顯得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李,那女招待,以前沒見過啊?”酒館窗邊,一位略上了點年紀的男人喝了一口面前略顯渾濁的劣等大麥酒,捅了捅身邊的同伴。

被稱為李的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聽說她是盧克的妻子,家裡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帶著孩子找了過來。”

“盧克?那不是。。?”男人一臉吃驚,壓低了嗓門:“我記得盧克來了沒幾個月,在採藥的時候,被蟲族給吃了?”

男子回頭看了看女招待略顯憔悴的臉色,同是採藥人,不免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心生同情。“孤兒寡母,不容易。”

“是啊,估計回去也沒有好日子過,那孩子似乎身體也不好,她好像乾脆就留在這裡打工了。這幾天哥們幾個都來找她點單,算是給她撐撐場面。”老李點頭附和。

男人想起了自己也是有一天沒一天地過著現在這種日子,心生苦悶,一口飲盡了面前的酒:“我去放個水。”

推開了酒館的後門,男人對著夜色深吸了一口氣,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片半人高的草地裡準備解開腰帶,結果卻被什麼東西給拌了一下腳。

定眼一看,居然是一隻血淋淋的帶著刺青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