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收下錦囊,心想擔心玉壺是多餘的,她可是個頂級藥師。

“好,我人就在上面,有事隨時喚我。”

將玉壺扶到床邊休息後,蕭白準備離開丹房。

轉身還沒走幾步,忽聽見玉壺在身後正聲道:

“有一件事我須提前警告你,雖然你築基了,但近期切不要去執劍峰拿卍靈劍,至少最近半個月不要去。”

蕭白想了想,隱約的懂了。

妖盟,很可能在半個月內進攻雪炎宗!

而護山大陣的陣眼,一定在執劍峰頂!

老婆果然還是愛他的。

但執劍峰頂他必須去!

不去怎麼挫敗妖盟呢?

去之前,把甲疊好,丹藥備齊,再把暮昀和一劍狐安排在附近,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心裡這樣想著,蕭白嘴上還得明知故問:

“為什麼?”

玉壺盤膝靜修,眸子卻不捨的望著蕭白,彷彿就要分別一樣。

“我想你活著。”

蕭白心瀾微動,心想,長老這是動心了。

便又返身走回石床邊,伸手撫摸著長老恢復清純的蒼白容顏。

“放心吧,不管世界怎麼變,我都會陪你活到最後的,玉壺。”

蕭白這句話可不是煽情,也不是誇下海口。

這是有歷史經驗的:穿越者都能活到大結局以及任何以預期的未來,並且在另一個世界被著書者感應到,化為一行行文字,流傳於一個個平行世界。

裡都是這麼寫的,蕭白也是這麼想的。

正是基於這種無愧於心的坦然,這句話才對玉壺的內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殺傷。

她那沉睡已久的少女心,甦醒了。

怦然心動,勝過共鳴之力帶來的身體愉悅。

蒼白、清澈的臉上顯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暈紅,眸中春水,蕩起瀲灩微瀾。

只低首道了句:

“嗯。”

……

蕭白走後,玉壺吞下幾顆顏色、大小不一的神秘丹藥。

閉目靜修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身體的傷容易治癒,可腦中少女心卻再難排出體外了……

她輕聲嘆了口氣,心裡、識海里全是蕭白的峻拔身影。

她好喜歡。

遙想二十天前,她從西北雜役房上空路過時,偶然看到一張難以言喻的男人臉龐。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給過她這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見其是個五行均賦的年輕雜役,恰逢當時妖盟催促她儘快與齊山或掌門真人結侶,便將這個男人帶到百草峰,草率的結為道侶,以半抗議的方式,暫時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