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的時間,溫柔而有節律的流逝著,如山雪融化,奔流不回。

蒲席邊的黑花綻開花心,花蕊奼紫嫣紅的熒光照亮了整個洞穴。

明明是兩個人坐著,卻在洞壁上留下一個人紐曲、顫凍的投影。

暮昀的識海里一片空白,宛如魔獸山脈呼嘯的風雪, 永無止境。

她一次次的選擇相信蕭白,相信他天馬行空、宛若騙局的做法,蕭白也一次次的信守承諾,創造奇蹟。

但是這一次……她感覺被騙了。

這哪裡是什麼靈力雙休,這分明是異物入侵!

她殺人最常用的黑暗之花,就是這麼入侵那些道盟貪官身體的。

宛如裂身的疼痛只是一瞬間, 待黑暗之花的愉悅之毒感染神經, 那些歹人便沉浸幻夢, 直至血空而死。

此刻的她也是如此,撕裂之痛稍縱即逝,宛若魅毒的愉悅如潮水湧來,她被一步步的放水,失去魔力。

更可恨的是,說好只需要露一片小地方就能雙休了,可是……

起初,蕭白只是將她的下身蟹衣拉到一側,溫柔的撫慰著。

但很快,他嫌擋事,竟把她的黑色抑魔蟹衣給直接撕爛了!

她,變成了真空女。

這比穿衣服還羞恥……

不知不覺間,與蕭白雙休的她,竟變得和玉壺一樣放氹了。

這絕非她曾經幻想過的那一幕。

蕭白坐在花莖蒲席上,而她坐在蕭白身上, 緊緊抱在一起。

蕭白氣息平穩, 運功溫柔, 卻充滿了力量感, 完全看不出來腰傷剛好。

在抵達某個極限後,雙休的魔力與靈力才是進入交融狀態。

暮昀一身寒氣退卻,俏顏飛暈。

蕭白體驗到了和玉壺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外冷內熱,寒氣噴薄,以及隱約察覺出的……深淵虹吸。

“我曾聽說,魔族與人雙休時,會難以自禁的化為魔障形態,為什麼你還是人類?”

暮昀從雲端回過神來,有氣無力的說:

“你是抱著這種期待與我雙休的?”

蕭白嘿嘿一笑。

“我就是好奇。”

暮昀覺得,人形只是虛妄,玉壺能伸出九尾,她為何不能現出魔形?

“如你所願。”

暮昀笑而不語,環著蕭白脖頸的雙臂漸漸扭曲,藤蔓從血管內生髮,於蒼白指尖散出無限花肢。

蕭白嚇得一激靈。

“你……來真的?”

一轉眼,他已被黑紅雜糅的花肢纏住了腰身,沾染了黏糊糊的汁液,中間的主藤如少女的纖腰,上面嵌入一個個濁白的眼珠,眸中悽色被欲態佔據。

——這是花魔!

蕭白瞬間陷入無限花藤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