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文抄公,在青樓裡抄李白的《將敬酒》泡妞或許不太合適。

但蕭白也不是什麼文藝青年,一把年紀還能記住的詩只有寥寥數首。

《將敬酒》記得清楚的原因,是因為他被某語文老師罰抄了一百遍。

不止記的住,他還寫的賊溜!

若非能記住這首《將敬酒》,他此刻只能拿鵝鵝鵝泡妞了……

但若以一劍狐的名字落款,這首詩又顯得格外恰當。

詩中句句寫酒,譬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這兩句寫的可不就是一劍狐嗎?

要不是抄了一百遍的《將敬酒》,蕭白還是非常敬畏李白的。

李白要是穿越到修真界,搞不好也是一代劍神——這個任務,將由他蕭白替蕭白完成。

蕭白一邊歪歪斜斜的落筆,一邊瞎幾把亂想著。

他沒練過書法,只能透過寫的潦草來掩蓋字醜。

一劍狐一屁股坐在案角,豐實的大腿疊翹起來。

一邊提壺飲酒,一邊醉醺醺的看蕭白寫詩。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醉,她總感覺蕭白的書法,筆走龍蛇,宛若劍舞,隱約中竟有大道真理,劍神氣象。

可問題是,什麼詩這麼長?

“你寫的是文章麼?能不能挑個短點的,好歹讓我也記住,免得進了扇房露了餡。”

“那好,我換一首。”

蕭白假裝自己才華橫溢,大手一揮,提筆就來:

“鵝鵝鵝——”

一劍狐感覺自己智商被侮辱了,連忙拽走新開的畫板。

“還是這個吧。”

蕭白倒是覺得,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詠鵝這首詩還蠻色的。

一劍狐迷迷糊糊的看蕭白寫詩,忽然指著“莫使金樽空對月”這一句。

“這個是月字,對不對?”

蕭白微微一驚。

“看來,你也不是全盲,也許是你本名裡有個月字吧。”

“……”

一劍狐眸中一漾,面帶追憶,旋即指著畫板底部。

“落款你得寫一劍狐,這是我行走江湖神龍擺尾的諢名。”

“自然。”

蕭白心想,這女人的名字難道是叫伶舟月?

不得不說,這名字還蠻好聽的。

就是太有詩意了,和她本人的風格有些違和。

詩畢。

第一次做文抄公,蕭白總感覺有些可恥,還好署名不是自己。

真不知道那些穿越到都市世界的文娛穿越者們,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完成詩作後,要先拿與侍女們品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