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三分毒,我不介意的!”

玉壺道:

“如果有時間, 你可以試著教教他劍法,他學東西很快的。”

儘管沒有教人劍法的經驗,但吃人嘴軟, 拿人手短,魂飛天外的一劍狐還是爽快答應:

“只要你酒管夠, 能教的, 不能教的,我都會教他。”

“我記住你的話了。”

玉壺這才莞爾一笑,又意味深長的道了句:

“他對你來說,也是考驗。”

一劍狐沒聽懂玉壺話裡的意思, 只覺恍惚間, 滿山的狐狸雀躍,飛舞……

“還以為這次回山能看到滿山狐狸呢,真沒想到,二十年了, 雪炎宗還在道盟而非妖盟的手裡,師尊是不是沒做到應盡的職責啊?”

儘管玉壺從沒告訴一劍狐自己是狐妖, 但以一劍狐的超常直覺……幾十年相處下來,二人早已心照不宣。

而一劍狐心中毫無正邪觀念,根本不在乎她是何妖魔鬼怪,漂亮就行。

“不是真的在意,又何必問呢?”

只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玉壺轉身消失在竹林裡。

如劍折射的瀲灩眸光定格在玉壺清麗無雙的背影上。

“你還是那麼無情啊……師尊。”

……

越獄事件後,監道宮立即宣佈朝歌城進入戒嚴狀態。

其實,監獄就跑了倆人,一個是阻止監宗大人的暴行,另一個魔宗餘孽已經逃入魔獸山脈。

但監道宮還是單方面宣佈戒嚴。

目的,也只是單純的豎立威嚴,以免民間流言亂飛。

監道宮頂層,天裁院。

天裁院乃道盟裁決、議事之地,樓層極高,四面密閉,天花板上刻印著五劍祥雲徽。

院內豎著五根十尺寬、十丈高的玄金黑柱,如撐起天穹,給人肅穆的公正和儀式感。

五根柱子的腰部懸浮著五塊黑色巨石,中間是主裁,位置稍高,其餘四席是一樣高。

裁決時,一般由五人定裁。

今日是議事。

有崖子拄著拐劍,站在主裁懸石的正下方。

兩側分列監國大人,玄石監事,以及幾名核心監事。

有崖子看向右邊身穿靛長袍、手持摺扇的中年男人。

“你沒事吧?”

監國章文寅,是個學富五車,溫文爾雅的中年文士。

外形無甚特色, 氣質格外儒雅,修為也有元嬰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