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劍狐外,春簫子竟看到了蕭白的身影。

“蕭師弟, 到底怎麼回事?”

蕭白忙從抱腿狀態起身, 理了理被風雪摧殘的髮型。

剛要回話,一路狂追一劍狐的道盟飛鴿,氣喘吁吁的飛到雪炎宗。

春簫子拿到傳書,開啟一看。

傳信人是監道宮的玄石監事。

信中大致說明了監道宮上午發生的事——只是把齊山的非法內檢, 改成道醫操作失誤, 才導致一劍狐越獄。

信中說,讓雪炎宗暫時接待一劍狐幾天,在道盟審判結果出來之前,不要讓她離開雪炎宗。

監道宮真會玩……

壓力到了春簫子這邊。

他板著臉, 不開心寫在臉上。

“一劍狐,很多年前你便被逐出師門了, 如今還回來做什麼?”

“當然是洗澡!”

一劍狐理直氣壯,近乎振聲。

半晌,揉了揉眼睛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新任掌門她好像認識。

“吹簫子,沒想到你放著道盟本部的文職不做,跑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掌門,該不會是為了師尊吧?”

吹簫子……

一句話氣的春簫子原地吹簫。

蕭聲四起,聲聲如劍,每一劍彷彿都在說——

“逐客!”

蕭白好不容易報上大粗腿,你說逐客就逐客?

“掌門師兄聽我說,伶舟師姐真是回來洗澡的,你看她髒兮兮的,全身都是酒,淹入味了,只有玉壺長老的藥皂才能洗淨。”

師姐?

春簫子嘆了口氣,心想你們百草峰的輩分真夠亂的。

“洗澡可以,但你在雪炎宗造成任何損失,都需由百草峰負責。”

一劍狐仰首痛飲,醉醺醺的說:

“我可沒那麼忘恩負義,你們前任掌門可不是我殺的,還有那個藺……藺什麼來著。”

蕭白小聲提醒:

“藺西子長老。”

一劍狐打了個酒嗝,繼續回憶道:

“對,就是藺西子,當年,那傢伙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戰場才……想要火中取栗,就要承擔被灼傷的風險……可別以為我當年真醉了。”

春簫子隱約感覺不對勁。

難道藺西子師弟受傷一事,另有隱情?

滿臉疙瘩的胖老嫗,立即打斷了一劍狐的話。

“夠了!暫留雪炎宗可以,但在道盟裁決出來之前, 你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