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不禁遠遠看了眼妹妹暮昀。

弟子居然教師公功夫?

暮昀完全沒在意緋月的眼光,盯著蕭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昨夜,你竟是認真的!

這就是你說的學個皮毛?

只看一遍,你就精通了連我自己也不擅長的體術?

有些動作你做出來,已經完全不是我教的樣子了……

暮昀不得不感嘆,玉壺這的妖女運氣太好,天生吸引天才靠近!

廣場外圍的圍觀弟子們傻眼了,心中都是和暮昀差不多的想法。

這小子居然靠實力征服了長老!

煉氣,或許能速成,但劍法與體術絕無可能速成。

看來,玉壺長老並非自降身份,而是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塊璞玉。

當年一劍狐畢竟是女子,長老對她態度冷淡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如今的蕭白,相貌英俊,如此年紀便有此等劍法與體術,身上指不定還隱藏了什麼秘密。

納其為侶,乃人之常情。

羨慕,嫉妒,恨,三樣中只剩下羨慕,多了好奇。

炎臺中,羨慕之火熊熊燃燒,好奇之漿汩汩翻湧。

春簫子持簫拍手,四下看看眾長老的表情,心中終於鬆了口氣。

之前釋出的掌門令強制眾長老參加這次巡宗禮,讓長老們頗有怨言。

現在,蕭白終於給他正名了。

想到這裡,春簫子連氣勢也變得雄渾起來。負手沉吟道:

“本座早說了,蕭師弟是個劍道天才啊。”

全場鴉雀無聲。

只有魏山君冷哼一聲。

形如肉山的他,冷哼一聲的效果,跟河馬噴氣差不多。

時隔三十年,又一個劍道天才被玉壺給霍霍了!

跟玉壺學庖丁劍法,跟暮昀學夏侯體術……

魏山君的心,在滴血。

在他眼中,這些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功夫,完全配不上蕭白的天賦。

一個冷哼,吸引了全場注意力。

也吸引了蕭白的目光。

面對這個不遺餘力的拱火者,蕭白沉著臉,恭敬,又沒好氣的問:

“不知魏師兄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