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開戰,韓辰輝與明佼準備許久,天氣漸暖雪已融化,京城內的精銳會成為至關重要的一擊。

此次兩軍聚集在信州境內,兩軍對峙,張旻並沒有出現在大軍前,北伐軍這邊明佼主戰。

雙方戰鼓敲響,黑壓壓計程車兵壓陣,蕭殺之氣瀰漫天際,附近飛鳥不見,天地間只有對峙的兩軍士兵。

明佼騎馬盯著對方主將,嗤笑一聲,“張皇最信任的只有張氏一族。”

當年大批難民往南逃,路過南州被張旻拉攏了不少奇人異士,結果呢,這些年張旻旗下有名的將領依舊只姓張,其他異姓將才很難出頭。

張敬臉色不好,他餘光看向隨戰的幾個副將,“哼,只會耍嘴皮子之輩,我們刀下見真招。”

明佼笑了,“我們楊皇心胸寬廣,只要有才者皆可出人頭地。”

張敬臉都青了,楊皇一直在打破世家規則,南方清除了隱田與隱戶,世家盤根皆被砍掉,女子可參加科舉,選官制度全憑個人本事,這些年名將更是一雙手數不過來。

張敬心梗的難受,明佼為明氏一族繼承人,楊曦軒真信任明家,現在連韓辰輝都容得下。

張敬身邊的幾個副將,他們面上不顯,心裡是羨慕的,張皇炸了京城又將京城封死,他們的內心徹底動搖了,幾個人隱晦的對視一眼,有的人動了心思卻不敢行動,有的人依舊在觀望。

明佼不急著進攻,“北方百姓跪地求一統,百姓眼明心亮知道誰才是救世明君,我皇民心所向,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張敬舉起長刀,他後悔讓明佼開口了,“殺。”

一聲殺,戰鼓再次響了起來,明佼暗道可惜,讓他多說幾句,他注意到有人意動了。

明佼不怕張敬,都是武將世家出身,相對於張敬的自身訓練,明佼一點也不遜色,“隨我拿下張敬首級,殺。”

戰場只有刀光與鮮血,從裝備而言,張旻的精銳裝備不差,這大大縮短了與北伐軍的差距,當火銃跟上時,差距肉眼可見的拉開。

北伐軍在北方一冬天,不缺炭火與糧食,一冬天的戰力沒下降,反而越發適應北方的環境。

張旻的兵馬吃不飽,最精銳也只有八分飽,硬碰硬下,張旻兵馬靠的是天生體格,勉強沒落入下風。

這一戰才打出張家兵的力量,張旻精銳不是紙糊的,哪不敵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走。

明佼與張敬打在一起,二人拼殺也不耽誤收割對方士兵,想撿漏計程車兵太多了,明佼身上多了刀傷。

高強度的拼殺,兩人耗費了大量體力,再一次受傷時分開。

明佼吐出嘴裡的血水,張敬真是硬骨頭,掃了一圈戰場,明佼蹙緊了眉頭,張家的精銳都是狼崽子,有不少敵兵搶了自家士兵的武器。

明佼摸了摸懷裡的火銃,耳邊響起韓辰輝的話,此戰只為拿下張敬。

張敬察覺不對,他瞪大眼睛看著火銃,然而明佼並沒有用火銃,而是從身後接過親兵的弓箭,二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張敬反應再快肩膀捱了一箭,顯然張敬錯估了明佼,“你。”

後面的字再也說不出來了,明佼的馬已經上前,長刀砍掉張敬的頭顱。

明佼側身撈起人頭,他在韓辰輝身上學到了許多,韓辰輝吃過王霍的教訓,每次談起王霍,韓辰輝都後悔應該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