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動手殺人,周圍人雖然被江玉燕所掌握的生死符制服,但心裡難免會有一些膈應。

而此刻不動手除掉絕心,也就是變相的告訴所有人,絕心說的沒錯!

趙御看著跪在地上捧著絹帛的絕心,再看看對他使眼色的江玉燕。

他第一次感覺到,廟堂之上的勾心鬥角,根本就不是尋常江湖武夫能想象的。

依趙御現在的手段和境界,殺個絕心和捏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區別。

可絕心只是一攔一跪,就讓他左右顧忌……

沒有任何武學根基的九千歲能縱橫朝堂幾十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趙御讀懂了江玉燕的眼神,隨即抬手,接過絕心捧起的卷帛。

與此同時,趙御身後的軍伍當中,走出兩位同樣風華絕代的女子。

憐星,邀月……

憐星快步上前,從趙御手中接過絹帛,躬身快步來到江玉燕的面前,將絹帛呈上。

江玉燕展開絹帛,看了兩眼之後,轉身給了憐星一個示意的眼神,並且將絹帛重新交給憐星。

憐星心領神會,轉身快步走到眾臣身側值守的安劍清面前,將手中絹帛交給了安劍清。

這絹帛之上,記載的都是一些和信王又密切來往的官吏和富商。

江玉燕將其交給安劍清,其意已經不言而喻。

信王看著落在安劍清手中的絹帛,臉上閃過一抹慘笑。

隨即抬腳,繼續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絕心卻再沒有出言阻攔。

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個時候再出言,就顯得有些僭越了。

江玉燕下意識的看向趙御,而趙御則輕微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個實際上和趙御記憶中那個挺努力的亡國之君很相似的信王,趙御其實沒太大的偏見。

只是,今時今日的這個天下,不適合他殫精竭慮的去做一個有道明君而已。

王太監緊隨其後,跟在信王的身後。

北齋看了一眼趙御,隨即一言不發的跟上了信王。

來時,龍攆相出,百官相伴。

去時,三人腳步蹣跚,形單影隻……

……

“擺駕。”

等信王三人看不到身影之後,江玉燕黃袍一揮,在憐星和邀月的侍候下,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龍攆。

大軍駐守城郊,百官隨攆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