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看著走過來的趙御三人,微微皺眉。

剛剛趙御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也足以讓他聽的清楚。

似乎,這個皇帝家豢養的家奴,對他這個皇室嫡系血脈,沒有半分敬畏。

“趙大人……”

看著走到涼亭外的趙御,信王轉過身來。

此刻,信王的身形正好擋在涼亭的臺階處,臺階下的趙御,似乎永遠都要低他一頭。

當然,也僅僅是似乎而已……

已經走到臺階下的趙御,看著擋在面前的信王,並沒有出聲,只是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看向信王。

站在臺階下的趙御,只能仰起頭和信王說話。

而此刻後撤一步的他,目光卻能平視眼前這個年輕藩王。

“趙御,參見殿下!”

趙御開口,雖說是參拜,可一不躬身,二不抱拳,眼中盡是冷笑。

這傢伙,屁股還沒落到永壽宮的龍椅上呢,就在這裡給自己擺上譜了!

別說他現在還只是個不受待見的藩王,即便是最後真的坐上了龍椅,恐怕也奈何不得如今的趙御了。

當初在太廟,連正兒八經的皇帝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後來金殿討封,滿朝文武皆反對,可最終結果,監司本部那二十幾名力士,照樣著飛魚服入了殮。

看著眼前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趙御,信王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怒意。

當他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快步跟上來的隨扈太監輕輕咳嗽了一聲。

信王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怒氣強行壓制了下來。

“趙大人,請入亭內相敘!”

被隨扈太監提醒的信王,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殿下!”

趙御風輕雲淡的上前,一步跨入涼亭當中。

“你們在外候著!”

當趙御走進涼亭的時候,趙御頭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

緊跟在身後的二哈和江玉燕,一言不發的守在涼亭之外。

亭中有一方石桌,四座石墩。

瞅著粗糙的這手藝,就知道是武當山的道士們自己搗鼓出來的。

“趙大人,請!”

信王站於石桌北面,指著對面的石墩說道。

趙御卻並沒有落座,而是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信王身後的隨扈太監和北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