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御見沈安良吞吞吐吐,頓時面色一冷。

其他人看到趙御變了臉色,紛紛心口一跳,這個上官前一刻收銀子的時候還樂呵的,這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不敢欺瞞上官,昨日有一人來到安慶衙門,已然將屠家滅門案的卷宗,都調閱了去。”

沈安良站在正堂下方,躬身回道。

“有人先一步調走了卷宗?是什麼人?”趙御問道。

沈安良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來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白衣白扇的公子,並未報上姓名。”

趙御聞言冷笑一聲,盯著沈安良說道:“你這安慶府衙門又不是肉鋪勾欄,隨便來個人,就能調走命案卷宗?”

“上差不知,那公子手中拿著皇叔鐵膽神侯的令牌,下官也不敢多問啊!”沈安良立刻解釋道。

此刻沈安良的心裡直罵娘。

打死他都不會想到,一個地方上的滅門案件,直接會召來這麼多尊大菩薩來安慶!

這兩天,光孝敬的銀子,他都撒出去了好幾萬!

白衣公子?鐵膽神侯的令牌?

趙御心中已然有數,看來第一個到安慶府衙的,應該就是護龍山莊那個喜歡女扮男裝的玄自第一號,上官海棠!

……

打發走了沈安良一眾官員,趙御帶著二哈和江玉燕,以及盧劍星三人出了府衙,朝著屠家走去。

衙門口,那名叫季風的力士,見趙御出衙,立刻牽馬上前,並殷勤的將趙御扶上馬。

等趙御一行幾人策馬離開之後,這力士眉頭微微皺起。

繼而冷笑的盯著趙御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的小聲道:“有點道行啊,難怪這趟買賣能值千兩黃金!”

……

按理說,這屠家上代人有邊鎮將軍的官銜,住的地方不可能太寒酸。

可是等到地方,趙御等人才看到,這屠家宅院,和周圍的民房其實也沒有太大區別。

“東廠辦事,來者止步!!”

就在趙御等人靠近屠家宅院的時候,有兩名持刀番役上前,對著眾人暴喝一聲。

“瞎了你的狗眼!”

靳一川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

捱了一個耳刮子的番役大怒之下正要抽刀,卻看了到後面身穿飛魚服的趙御。

“怎麼?還想在我們北司鎮撫使大人面前拔刀?”

靳一川看著番役,面露冷笑。

“嚷什麼?!”

就在雙方正在對峙的時候,一個很是囂張的聲音從內宅傳來,繼而,從屠家宅院內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