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醫館……張大夫!”

趙御盯著丁修,冷聲說道。

僱人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趙御也不想。

可靳一川現在是他的人,來的路上看到他咳出了血跡,趙御不免對白鷺醫館的張大夫起了殺心。

誠然,現在的張大夫或許還沒有往靳一川的藥中摻毒,可那又怎樣?

明知道有人要毒殺身邊的人,就因為別人還未曾動手,自己就只能等著?

等到別人下毒之後再出手?

等到靳一川毒發身亡再去報仇?

這是特麼的什麼狗屁道理!!

在趙御看來,先下手為強,至於其他的都特麼是扯淡。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既想當女表子,還又想立牌坊的偽善之輩!

“誰?!”丁修聞言瞪大眼睛。

他在京都纏著靳一川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對這個師弟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

靳一川因為肺病,經常去白鷺醫館整治,和這白鷺醫館中那女子,甚是熟絡。

“大人難道不知道,他是我師弟未來的老丈人嗎?”丁修看著趙御,有些納悶的問道。

趙御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會在乎這些?”

“大人你誤會了,靳一川是我的手足兄弟,他的老丈人怎麼的也算我半個親戚啊!”

丁修認真的看著趙御,緩緩的說道:“得加錢……”

……

打發走丁修之後,趙御一頭栽倒在床上,不消片刻便鼾聲如雷。

這一天,太不消停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晌傍晚時分,摸了摸乾癟的肚子,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趙御覺得這房子大了,其實也不好。

前世的時候,蝸居在十幾平的出租房,做夢都想住進大別墅。

現在願望倒是實現了,可又覺得房子大了,顯得空落落的。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得出去物色物色,召幾個模樣俊俏,心靈手巧的小丫鬟回來了。

趙御一邊琢磨小丫鬟的事,一邊朝門外走去。

不想,一開門,就看到二哈這個憨貨,放著好好的廂房不去睡,反而抱著一面碩大的盾牌,坐在趙御房門口呼呼大睡。

看著門口酣睡的二哈,趙御沒來由的心裡一暖。

別看他這段時間在廠衛混的風生水起,可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身邊的每個人都需要小心堤防。

唯獨這個傢伙,讓趙御寬心的很。

“喂,起來了!”

趙御抬腳踢了踢二哈手中的盾牌。

原本還在酣睡的二哈,噌的一聲竄起身,手中盾牌瞬間豎立起來擋在身前,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二哈跟著布嚕嘟的時候,做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勾當,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

不過當這傢伙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趙御之後,這才將盾牌放下,長出了一口氣。

“睡醒了吧?走,本公子帶你出去打牙祭!”

趙御大手一揮,帶著二哈直奔附近最好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