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臉色越來越差,勞紅妹想著還有蘇芸她們在等,她也不管陳忠要不要錢了,就將手中的五十一塊拍在了陳忠的手掌裡。

“拿著你的錢滾蛋,我們村子不搬。”

誰有家園不幹?要搬去城裡做沒戶口的流民?別說村裡的老人不答應了,就算是勞紅妹也第一個不答應。

昨晚知道她男人糊塗答應了幫著勸村民離開的事,她就氣得不行,若不是對方是她結婚幾十年的男人,她肯定少不了一陣毒打。

那城裡人是那麼好做的嗎?如果城裡那麼好,那前幾年那些一批批來他們農村的人是怎麼回事?還不是在城裡人生活不下去才來的?

這城裡人都在城裡生活不下去了,他們村裡的人去還能生活下去?村民是比城裡人聰明還是城裡人讀書多?

這隻會種地的人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伺候土地,做什麼變成城裡人的春秋大夢?

“走走走,我們不搬,馬上走!”勞紅妹開始上手趕人了。

陳忠自詡斯文人,不會跟勞紅妹這種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婦女拉扯,他匆匆瞪了一眼羅建設,拿著他的手提包灰溜溜的走人了。

羅建設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紅妹啊,幸虧你來了。”

勞紅妹斜視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拿出你在床上的氣勢不行?”

羅建設又賠著笑臉討好的笑“這不是在床上那是自己的婆娘嗎?在外面外人面前,多少得注意點形象的。”

“你有什麼形象?一邊摳腳一邊抽菸的形象?”

“紅妹,話不是這樣說的,你不能因為我摳了一次腳就這樣……”

夫妻兩人進了屋去拿麥乳精去了。勞紅妹之所以會中途回來,那是因為她想起麥乳精跟紅糖那些精貴的東西她都是藏在櫃子裡面的,而櫃子的鑰匙只有她才有,所以才匆匆趕回來……

在村公所的蘇芸坐了一會兒站起來,跟王玉芬一起出了辦公室在外面的操場上慢慢的散步。恰好碰到了不死心往村公所這邊來的陳忠。

蘇芸看到陳忠的打扮,就大概的猜到了他的身份。她看了眼王玉芬,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繼續站在那兒看稻田裡的稻穀。

陳忠路過她們身邊,視線自然也落到了穿著打扮明顯比村裡人要好上不少的蘇芸跟王玉芬的身上,他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兩位女同志,你們是這村子裡的人嗎?”

蘇芸轉身,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是。”

她沒有隱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大家都在京城這個圈子裡做生意,只要還幹這一行就一定會遇到,與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的好。

雖然說她用養殖來吸引村民們堅定留下來的信念,但是這決定權在村民的手中,她也沒有拿刀逼迫村民們。

只能說大家各憑本事,就看鹿死誰手了。

陳忠狐疑的打量著面色坦然的蘇芸,從她的衣著跟談吐大膽猜測:“你是那邊食品廠的人?”至於在食品廠擔任什麼職位,陳忠沒有瞎猜。

他去工商那邊調查過,食品廠的法人是個叫何萬民的外地中年男人,所以才沒有將蘇芸跟雲記食品廠的主要負責人聯絡在一起。

面對陳忠的猜測,蘇芸依舊笑了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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