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極端境界,就這麼同時打破了太玄聖域七國排位的歷史。

主席臺上,那些來自六國的大人物們,在看到這個簡直不堪入目的結果時,同樣先是被震驚得目瞪口呆,而後紛紛搖頭。

不論是秦國,還是這個秦國派來參賽者,真的是把不怕丟人現眼到了極致。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個都不要來。

周圍的噓聲,喝倒彩聲,比之前還要更為喧烈的譏笑,嘲諷聲,全都在林淵預料之內。

反而在他預想中,不被六國人群嘲,反而還是不正常的。

但既然他敢來,他敢站上臺,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管是說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寵辱不驚的他,內心毫無波瀾,也不想用無力的語言去過多辯解什麼。

他一定會讓所有人,都深深記住秦國之名,證明秦國能因他的存在而崛起於太玄七國。

排除萬難來到這裡,是在為秦朝而戰,更是為秦芷沐而戰,也同樣是在為他自己而戰。

林淵神情坦然自若,把手從測試靈石上拿開。

在滿場鬨笑和四處投來的譏諷目光中,他走向主戰臺在列的六國參賽者隊伍。

那些已列好整齊劃一隊伍的六國參賽者,看著林淵靠近,基本上所有人臉上都浮現出一股無比輕蔑,無比嫌惡的神色。

林淵停下腳步,站在參賽弟子隊伍的最邊緣。

他的身旁,就是齊國的數百個參賽者。

一眼看去長長數列的隊伍,整齊劃一,聲勢浩大。

而他一人,就是一支隊伍,代表秦國的隊伍。

就在林淵站定身形的第一刻,不少齊國參賽者紛紛向側方移開了距離。

他們用的是一種近乎戲謔,以及厭惡,甚至帶有絲絲憐憫的眼神,看著站在他們身旁的林淵。

那種目光,彷彿在無言表達著:

和這種人同臺競技,甚至站在一塊,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無法忍受的侮辱。

其中一個齊國弟子瞥了林淵一眼,隨後轉回厭惡的目光,像是自言自語般諷刺著。

“嘿嘿嘿,才玄靈境,就能代表秦國來參加七國排位,不過十八歲的玄靈境巔峰,這天賦,在秦國的確可以算得上是萬里挑一了。”

“唉,小國寡民,慕容師兄應該理解一下秦國。”

那個齊國弟子身旁的另一個參賽者也咧著嘴,陰陽怪氣地感嘆道。

“只是唯一讓人鬱悶的是,有他在場,由我們齊國主持的這屆七國排位,檔次都被拉低了。”

“靈壓境界七國最低,臉皮卻是全場最厚。”又一個齊國弟子在一旁附和道。

“沒看到場上連秦國的席位都沒設一個嗎,居然還真敢站上臺來丟人現眼,真是服了這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