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怎知皇上不會同意?雖然顛倒了順序,但這是最快速最簡潔的辦法。”

蘇軼昭說得胸有成竹,然而康釋文還是猶豫了起來。

“你覺得皇上會同意?”康釋文道。

“當然,您只管去說。”蘇軼昭在肯定地點頭。

康釋文轉頭就走,他要去面聖。

蘇軼昭離開了大理寺,命侍方趕車去了西城一家小客棧。

從懷中掏出一枚黝黑的令牌,掌櫃的見狀不敢多問,恭敬地請了蘇軼昭去了後院。

“主子,您要的人就在暗室裡,您是現在就審問,還是將人帶走?”掌櫃的恭敬地說道。

掌櫃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色斗篷之人,頭臉都籠罩在斗篷裡,根本看不清面容。

可只要手持皓即令之人來提人,他們就得聽安排。

並且他剛才沒看錯,眼前這人手中的皓即令上右上角有一朵彼岸花,那是最頂級的皓即令。

這樣的皓即令只有一枚,只能是主子持有。

蘇軼昭摸了摸手中的令牌,宗澤銘給的令牌倒是好用。

“先帶我去審問,之後再將人提走。”蘇軼昭已經等不及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先提審那個陳德再說。

掌櫃的連忙開啟機關,蘇軼昭命趕來的蒙二在上面守著,她則帶著蒙四去了暗室。

蘇軼昭到達暗室之後,看見一名壯碩的男子被綁著手腳,扔在了地上。

此刻他身上血跡斑斑,衣服被鞭子劃破,還能看到裡面翻開的皮肉。

這是動了私刑,不過對這樣窮兇極惡之人來說,不算過分。

蒙四上前踹了男子一腳,而後舉著長劍警惕地看著對方。

男子悶哼一聲,蘇軼昭看了一眼旁邊案几上吃剩下的殘渣,被打成這樣,居然胃口還不錯?

“用冷水潑醒他。”蘇軼昭看到有茶壺在,於是吩咐道。

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男子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唇瓣,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你們放我出去!”他蠕動著身體,眼神也漸漸從迷茫變得兇猛起來。

不愧是惡徒,這眼神就透著一股狠勁兒。

“放你離開也不是不可以,甚至還可以給你一筆銀子。不過你要將你知道的事都交代出來,否則你知道的。”

蘇軼昭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她才不會放對方走。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騙我,你們是想從我嘴裡套話,等我沒了利用價值,你們就會殺了我。”男子譏諷地道。

蘇軼昭挑眉,沒想到還有些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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