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蘇文卿轉頭看向蘇軼昭,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沉,就連語氣都十分沉著和冷淡。

這一刻,蘇文卿像極了祖父,一樣的沉穩從容,似乎還帶了幾分威嚴。

“與周掌櫃的碰面,從來都不會在酒樓或鋪子裡。”

蘇文卿雙眸微微一動,“啊!是嗎?”

他說完這句話,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

“早點回去歇著吧!明日不是還要去翰林院點卯?”蘇文卿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蘇文卿不疾不徐的腳步,蘇軼昭這才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和周掌櫃,即便是在酒樓裡或外面碰上,也絕對不會談及營生。

談生意的事兒,一直都是當初東麻巷的小院子。

蘇文卿是怎麼聽到自己和周掌櫃談論買賣的?而且還知道她開了幾家酒樓和脂粉鋪子。

脂粉鋪子那邊的管事也不是周掌櫃,由此可以推斷,蘇文卿調查過自己。

回到書房,蘇軼昭看向手中的畫像。

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蘇文卿就憑對方一番說辭,就要冒險做這個買賣?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蘇軼昭想不通,突然覺得蘇文卿太神秘了。

今晚是她對蘇文卿的試探,而蘇文卿似乎也有意透露一些秘密。

若說這世上誰最讓她看不透,那就只有蘇文卿。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快給我剝松子。”相思看著蘇軼昭回來,頓時不滿地道。

得!這裡還有位大爺呢!

任命地給相思剝起了松子,蘇軼昭剛剝了幾顆,就聽到窗臺處有響動。

等了片刻,窗臺處的響動再次傳來,接著便有一道身影從窗外翻了進來。

相思將爪子搭在了蘇軼昭的手上,蘇軼昭詫異地看了過去。

“別剝了,有人替你剝。”

相思說著,見著那道身影湊過來,頓時將小盤子推了過去。

宗澤銘很是詫異,“這松鼠成精了?倒是挺會奴役人。”

他嘴上這麼說著,但手上已經抓了把松子開始剝了起來。

“海上貿易,我想插一腳,已經在部署了,不過需要你的配合,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宗澤銘看向今日異常沉默的蘇軼昭,目光不自覺地開始跟著她的眉眼描畫起來。

距離上次相見也沒幾日,他怎麼覺得這丫頭又好看了一點?

嗯!只是一點。

突然想到蘇軼昭已經快十五了,他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尋常女兒家,現在都該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