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臉竟是神女化形,她並未開啟青銅門戶,而是透過那門戶上的血色蓮花,轉化而出,操控血液,這種手段竟然與那些冥府邪魔有些類似,屬實有些邪惡。

血臉一邊說著,同時輕輕吹出了一口氣,腥風血雨便從口中噴湧而出,騰起億萬道血光,撕開蘇青丘的龍氣,惶惶的未知氣息,肆無忌憚的釋放而出。

蘇青丘皺了皺眉頭,看著血臉神女,似有不解,又有些惋惜,道:“人界一直古老相傳,相傳神女是太古仙子轉世而來,由從九天銀河中墜落的青蓮,經歷千萬載光輝歲月,而形成的真正的神。”

“雍容華貴不足以形容,金枝玉葉也難以概全,可謂是是為太玄中的天潢貴胃。真真正正的,不世之物。”

“可惜,明明是秉承著太玄精華而誕生的仙子,是極致造化的產物,為何不珍自身,墮入邪魔,與邪魔為伍。看看神女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高貴可言?”

曾經的人界,把諸世間一切美好,都灌諸於神女身上,她是天,是萬,是美的代名詞,是一切生靈渴望而不可求,擁有著無盡貴氣的存在。

然而,現在與血液融為一體的神女,屬實讓蘇青丘作嘔。

“原來後世的人界,是如此評價吾的嗎?”

“是吾辜負了他們的期望。”

神女嘆了口氣,青銅門身上的血色蓮花,繼續綻放,越來越多的血液滴落,最終神女由一張血色人臉,化為了通體由鮮血打造而成的模樣。

如同鮮紅的寶石一般,確實美麗,卻又無比詭異、妖豔、邪惡。

“不過祖龍陛下,你又懂得什麼呢?”

“太玄已死,眾生皆亡,從舊日神庭墜落的那一刻起,此世就已經化為了無可救藥的牢籠。你、我、這萬千諸世、無盡眾生,也只不過是牢籠內的螻蟻罷了。”

“吾不想死,也不願意就此死去,更不願意如同螻蟻一般,化為囚籠中的枯骨。所以,哪怕是與邪魔為伍,哪怕是捨棄了這一世身,捨棄了那已經殘破不堪的皮囊,又有何妨?”

“身為祖龍,陛下難道還願意呆在這小小的牢籠中嗎?”

神女澹然而立,聲音清脆悅耳,一邊與蘇青丘解釋著,一邊自顧自的走到了青銅門前,伸出纖細的手掌,輕輕的按在了血色蓮花之上。

隨後,只見她微微用力,青銅門上的血色蓮花,就好像復甦了一般,綻放出絕色鋒芒,血光瀰漫,攝人心魄。

一片汪洋血海,好似在那蓮花中孕育而出。血光殺氣沖天,凌厲邪光沖天,不祥在整個天地間蔓延。

那朵蘇青丘都無法破碎的血色蓮花,竟然被她輕輕的摘了下來。

“此物為血蓮花,為門後之物與吾之骨、血、規則等等,融合而成,算是吾在太玄之中的錨定,歷經一萬九千八百七十六年,在祖龍陛下破滅人界之後,方才徹底成型。”

“說來還要感謝陛下,吾本以為當那人皇魂類徹底復甦之後,人界才會真正破滅,血色蓮花才會得以成型。卻沒想到,祖龍陛下竟會有滔天手段,行那重煉人界之舉,陛下之手段,哪怕是吾也不得不為之驚歎啊。”

“但陛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徹底斬斷青銅門與人界的聯絡,這本為吾之錨定,陛下所做所為,屬實有些過了。”

“說不得,今日還需要與祖龍陛下好好做過一場,論一論那天地人三界的歸屬!”

神女取下血蓮花後,似乎心中有了底氣一般,語氣也漸漸的加重了三分,同時看著蘇青丘身後那三才迴圈,世界之樹撐天,天地人三界輪轉的太玄龍庭,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與渴望。

“無須多言,神女若有信心,儘可以試試看,朕等著!”蘇青丘澹澹道,神情中竟毫不在意一般。

眼前的神女,仍舊不是真正的神女,只是一道血色之身罷了,雖然有血蓮花相助,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嘻嘻!”

“吾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陛下可是祖龍王,觸碰到囚籠頂點的存在,在下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又豈敢與陛下針鋒相對?”

“不過陛下不好奇這血蓮花的真正來歷,不好奇那青銅門背後有什麼嗎?”

血色神女語氣一轉,竟嘻嘻一笑,似乎先前的那般陰森邪惡的狀態,只是偽裝一般。

她也不等蘇青丘回答,繼續說道:“吾之前說過,血色蓮花是由青銅門內的東西,與吾之血、骨、規則等等,融合打造而成。所以,這血蓮花真正的來歷,也只不過是那門戶背後某種東西的一部分罷了。”

“那是世界的真實,是眾生的歸宿,也是諸世的最終輪迴……所以,陛下要不要見識一下?”

蘇青丘聞言,眸光一閃,眼眸微垂,澹然道:“神女願意開啟這青銅門?”

對於青銅門裡面有什麼,他自然十分好奇。只是一直不得要領,無法開啟這些門戶。

雖然神女或可在其中暗動手段,但蘇青丘不懼,成就了祖龍之軀後,在這太玄的已知世界中,無人可讓他退卻!

“好!”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