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

“誒呀我靠!”

蘇子瞻哆嗦了一下,沒敢回頭。

“欸?來,坐坐坐,來吃點。”

陸游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這就招呼寒陽坐下,吩咐蘇子瞻添一副碗筷。

“沒事,這是朋友,我們組的,別害怕。”

他大力拍了拍蘇子瞻的後背。

“你們怎麼在這裡。”

寒陽的語氣很平靜,絲毫不像是個疑問句。

“我們餓了,特意找來了這位大廚做了頓大餐,哈哈哈哈。”

陸游的心情很好,或許是因為東坡肉的味道實在太妙了。

“哦,那我也吃點。”

“好,來吧,可惜大廚忘了燜白米飯,你是穗城人,能吃得慣燒餅嗎?”

“可以。”

寒陽絲毫不含糊,配著小炒肉,三口兩口就吃下一張燒餅。

一場莫名其妙的飯局,讓本來毫不相干的四人瞬間親密了不少。

喝盡興的蘇子瞻開始給別人敬酒,敬到盧昊那裡時,卻被陸游接了過去。

“陸兄弟,不帶擋酒的嗷!”

“你傻啊,他吃頭孢了。。。”

子瞻一拍腦袋,道:

“瞧我這記性,沒事沒事,繼續吃。”

“話說你們都是為啥來這裡?”

盧昊問道。

“興趣愛好。”寒陽答。

“我想著這工作有油水撈,混口飯吃吃。”蘇子瞻還是那套說辭,其實他的真正目的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稀裡糊塗地報了名,稀裡糊塗地加了群,稀裡糊塗地進了別墅,又稀裡糊塗地被綁到這裡,一切都是稀裡糊塗。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的他只想活著出去。

“為了活著。”

陸游給出了一個與正常目的毫不相干的答案。

“為啥?經歷了這兩天的事,我覺得來這裡才不是為了活著,怕不是不想活了吧。”

盧昊恢復了往日的健談。

“具體我也解釋不清,我被遠比那些戴面具的人更恐怖的勢力挾持了,不來這裡我就會死掉。”

微醺的陸游說起了爛話,盧昊還在追問,他們就這樣持續著毫無意義的聊天。

陸游的心中五味雜陳,太陽穴又隱隱作痛,明明是放鬆的時候,可為什麼又覺得莫名的累。

聊著聊著,他的思緒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殘存的一小部分靈魂留在身體內繼續應付著盧昊,而其他部分則在大腦裡的各種問題中亂飄。

被博物館綁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驚險,自己也是稀裡糊塗,稀裡糊塗的被殺,稀裡糊塗的簽下了賣身契,到頭來淪落為博物館的打工仔。

其實剛才那也不完全算爛話,能買賣陽壽的博物館,一定是比面具男們更恐怖的勢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