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鴻三人走了。

他也沒讓苦心來送,畢竟苦心那邊事情也多。

最關鍵他急匆匆離開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雖然沒有“膽小鬼一激靈”那麼誇張,但他總覺得靈山寺還有問題。

最起碼他能感覺到若隱若現的威脅。

這種關鍵時刻還是離遠點兒為妙。

李疏鴻回頭看了眼那似乎遠在天邊的連綿山脈。

那血色積雪依舊覆蓋了最中間那座最高峰的峰頂。

但在李疏鴻眼中,那座高峰似乎都籠罩在迷霧中。

此次事件若不算自己的話,那最大受益者無疑便是了因。

他借自己的手與“謫仙人”的名清除了靈山寺內的一眾內奸以及妖族安插的內應,從此天下佛門便真正掌控在他手中。

這禿驢......比伶舟卿更狠啊。

不過這群佛門寺廟也是有趣,看來之前已經被妖族滲透成了篩子,甚至不少妖族大妖都能堂而皇之裝成佛門高僧潛伏在佛門的,甚至佛門聖地靈山寺都有不少妖族大妖潛伏。

要是了因不清楚的話,那這次佛門可真就爛透了。

“疏鴻哥,怎麼了?”

李疏鴻回頭,見林霽塵掀開車簾面露疑惑,他淺淺笑笑,“沒什麼,走吧。”

說罷,他便上了馬車。

靈山寺這次的事情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但無所謂,那些都與他李某人無關。

“了因?隨便你做什麼罷,只要別擋我的路。”

靈山寺上烏雲遮天,恰似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一輛低調奢華有內涵的馬車悠然前行,朝著與靈山寺相反的方向駛去。

馬車上,李疏鴻三人正在覆盤。

好吧,實際上就李疏鴻跟林霽塵在覆盤,安劍仙撐著白膩下巴撇著窗外倒退的樹木發呆。

這兩個人說的事情她都聽不懂。

或者......她也不想聽,因為沒興趣。

不過她時不時偷偷打量李疏鴻側臉的羞澀眼神還是暴露了她一部分內心。

李疏鴻反正把自己跟了因的交易大致講了一遍。

林霽塵一邊剝了個葡萄送進枕在自己大腿上的李疏鴻的嘴裡,一邊思索,“若按疏鴻哥你的說法,那位靈山寺方丈似乎並不確定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