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觀棋並未讓開,陳清焰黑眸深處的血腥漸濃,“你這太平書院的小白臉為何在李疏鴻家。”

李觀棋極為淡定,“我已與李兄有白頭之誓。”

水利萬物而不爭。

但不爭即為爭。

只不過她先人一步,此刻穩坐釣魚臺。

但適當的存在感還是要刷一下的。

“噢。”

陳清焰應了一聲便開始打量她。

李觀棋也落落大方任由其打量。

她問心無愧,有什麼不能看的。

孰料陳清焰看了片刻,忽然背後大槍擎於手中便帶著血色薄霧刺向李觀棋咽喉!

幸好書生小姐姐早有防備,望氣術後發先至,在槍勢未至之前便以手指輕彈將大槍彈開些許。

但血色薄霧襲身,李觀棋原本維持男子樣貌的“炁”便再也維持不住了。

她長相變得柔和,腰肢變得更細,胸口臀部也驟然變得挺翹。

但此刻陳清焰卻收起大槍,繞過她便走入院內。

李觀棋略一挑眉,“為何收手?”

陳清焰側過臉,冷漠道:“若你是男子,我必殺你。李疏鴻只可喜歡女子,如何有找個兔爺當孌童。”

“......”

不愧是魔門之人,清奇的腦回路讓李觀棋完全跟不上節奏。

敢情她是怕李兄喜歡男人所以才要出手誅殺自己,結果發現自己是女子於是便暫時放棄了?

這莫非便是李兄所說的“人總是喜歡折中的”?

若她一開始便知道自己是女子,那恐怕會大打出手,結果發現自己是男的,於是便不再留手。

可再之後發現自己其實真的是女子,她反而可以接受了?

不過沒打起來就好,最起碼現在不行。

這會兒正是李兄突破的關鍵時刻,哪怕一丁點意外都不能有。

至於等李兄出關之後嘛......

呵,他自己招惹來這些女子的,便讓他自己解決罷。

那時候她李觀棋可不摻和,她還要去盤家門店來當書館與蒙學館呢。

屆時李兄有麻煩,關她李先生屁事?

陳清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白髮紅眼女的身上。

某白髮公主淡定品茶,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便放下茶杯笑道:“怎麼,你想在這兒與本宮動手?”

黑衣少女冷冷注視著她,眼眸中瘋狂血腥更甚。

【她是在故意挑釁你想逼你出手,若你先出手的話便會惹那個男人不喜。你還沒感覺到嗎,在後院那個男人正在突破,奇怪......他這麼弱的嗎?是受傷了還是......】

腦海中那個聲音沉寂了下去,但陳清焰也確實恢復了平靜。

或者說,她的瘋狂是裝出來的。

血脈中瘋血的後遺症自從腦海中多出那個心魔之後便幾乎沒有影響了。

也可能是影響變得更深,但她甘之若飴。

她的秘密......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