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之後行動便是努力潛伏在李疏鴻身邊,爾後把他放在明處吸引太平書院注意力。幾日後行動那天把他置於危險之中引來天榜第一齣手好逼出書院夫子,爾後坐山觀虎鬥便是。”

閻達咬牙道:“至於咱們各自背後之人要求不能傷到李疏鴻......屆時待引出天榜第一之後,咱們便勸李疏鴻離開便是,或直接打暈他帶走。富貴險中求,若要出人頭地,只得出此下策了。”

“只好如此了。”

一陣風吹過,竹林內歸於平靜。

............

李疏鴻遠遠綴在那人身後。

他雖然自身只有開竅境,但所修功法乃是世間最頂級的《天葬經》。

搭配上他的“黑長直雷達”,哪怕在那人感知範圍之外也能感知到對方。

李疏鴻就這麼一路跟著那人,他發現那人並未進城,而是繞了一大圈之後往聖陽山上走。

李疏鴻若有所思,心裡有了大概猜測。

不過那人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繞了條小路在無人看守之處翻進了書院。

李疏鴻並未跟進去,他差不多已經心裡有數,此刻沒必要再留在這裡。

可轉身剛要離開,忽然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賢侄,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一坐,也好讓叔父一盡地主之誼。】

李疏鴻心頭一跳,但表面不動聲色。

那聲音他很熟悉。

正是上個劇本中組織中的那位“書生”。

李疏鴻思索片刻,旋即也翻身進入太平書院。

此刻那黑衣面具人早已不見蹤影,李疏鴻此刻便站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道路兩旁都是垂楊柳。

爾後不待他出聲發問,兩旁柳樹便無風自動指向一個方向。

李疏鴻眉頭微挑,這“書生”的功力當真可怕,當初他便已是道法自然,現如今就算未至洞虛恐怕也相差不遠。

李疏鴻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待會兒一見不對他便使用剩下的那張人物卡幹掉對方爾後逃之夭夭。

至於之後如何......那就之後再說。

順著柳樹的指引,李疏鴻七拐八拐來到一座破舊的木屋前,這一路上他都沒遇到其他人。

走至近前,他看到這小木屋十分破舊,甚至連窗戶紙上都有幾個大洞。

木屋前有條小河,小河便架著水車,木屋後則是一片農田。

待李疏鴻靠近,那木屋破門自然而然開啟,屋內隱隱有燭火透出。

李疏鴻沒任何遲疑走進屋內。

屋裡也很簡單,只有一張鋪著茅草的小床,一口靠牆放著的箱子,還有一張破舊木桌與椅子。

木桌上燃著一個燭臺,正有一書生挑燈夜讀。

見李疏鴻進來,他放下手中書卷一指床鋪,“地方較小,賢侄隨意坐。”

此人面目柔和溫潤,帶著慈祥笑意的眼角隱約有些魚尾紋,曾經如墨黑髮如今依舊,只是鬢角生了些許華髮,就連那撇八字鬍還有頜下山羊鬚亦已斑白。

這人果然便是“書生”。

“失禮了。”

李疏鴻方一坐下,“書生”似有意似無意地問了一句話。

“賢侄,你究竟與我那好友是何關係?”

李疏鴻後背瞬間生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