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朋來客棧天字號上房內。

“李兄,你要出去?太危險了。而且這樣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李觀棋正在苦勸李疏鴻好好待在客棧裡。

但李疏鴻明顯不會聽。

他嬉笑著說道:“今天可是燈會,大家都戴著面具沒事的啦。”

說實話他反倒想讓晉王知道自己已經在京城了。

這不打草還怎麼驚蛇?

“那最起碼李兄你換套衣服,青色衣衫實在太過顯眼。”

李觀棋像個老媽子一樣邊說邊倒茶,但她卻沒聽到李疏鴻的反饋。

“李兄?”

她下意識抬起頭,卻發現李疏鴻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

“李兄?!”

她愕然回頭,“他人呢?!”

“剛走。”苦心指了指半開的窗戶。

“嘖,淨惹麻煩。”李觀棋嘖了一聲就要跟出去。

不過她卻發現苦心跟張道綾都沒動彈。

“二位就不擔心?”

“阿彌陀佛,貧僧就不去了。”苦心微笑,“李施主少年心性,過去這段時間他過的太壓抑了,今日燈會,放鬆放鬆也好。”

張道綾更是直接起身就要回屋睡大覺,“反正小道不去。”

作為懶得冒泡且終極社恐的小坤道,她寧肯在屋裡睡大覺。

而且還能有幾個時辰見不到李疏鴻,這也是極好的。

她怕的是晚上繼續做噩夢。

“呵。”李觀棋冷笑,“佛道傳人不過如此,羞於與爾等為伍。”

說罷她便跳窗離開去尋找李疏鴻了。

“阿彌陀佛......”苦心也不生氣,“果然一家生不出兩個李,小李施主......你倒更像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者老媽子啊......”

他關上窗戶,繼續誠心打坐去了。

............

“莫非是我的錯覺?為何這裡看上去既視感這麼強?”

東大街上,李疏鴻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難道說京城的佈局都差不多?不過確實有細微上的不同。”

這地方讓他想到了第一次綁昭陽出來的燈會。

但確實有細節上的不同。

他隨意逛著攤子,看到大街兩邊燈火闌珊,無論男男女女都戴著類似儺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