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狂冷笑,“有自信是好事,但過分自信便是自大了。”

話雖如此,他內心實則慎之又慎。

這幾人......都不簡單。

那黑衣劍客整個人便彷彿一柄鋒銳的利劍,那個大鬍子則如一汪幽深的寒潭。

至於那作書生裝扮旳壯漢還有那個滿臉苦相的瘦弱和尚......這兩人在何疏狂眼中就好似不存在一樣,彷彿他們已經化作了世間萬物的一部分。

這種感覺就跟那位黑袍使者給他的感覺一樣。

但最可怕的還是面前這位出言挑釁的青衫劍客。

他在何疏狂眼中就是個普通人。

沒錯,與這裡周圍的江湖群俠一樣。

不,甚至還不如。

江湖群俠們在何疏狂的眼中屬於略懂皮毛的江湖客,但這青衫劍客就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但此人出言,那幾位先天大宗師居然毫無意外。

失策了。

原本以為對方只有一位先天大宗師,先天大宗師又不是大白菜,怎可能同時冒出來這麼多?

不過原本有兩位先天大宗師在也無妨,自己可以拖住一位,然後等待那位使者幹掉另一位之後再一起殺了剩下那個或者驚走對方。

可惜......此行怕是無法善了了。

何疏狂放開心神開始全力感應。

果然,那黑袍使者的氣息已然消失不見,怕是在感應到這裡有這麼多先天大宗師之後便放棄了自己與雲熙宗。

可能他此刻已經帶著其餘門派去進攻雲熙宗了。

那麼,何疏狂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師弟孫疏影,冷冷道:“這一劍大可不必,不過這中間的誤會本座必須解釋清楚。”

他一指跪著的那六名弟子,“今日之事皆由這我雲熙宗這六個叛徒引起,他們六人勾結域外魔族,妄圖竊取我大周人族血脈,因此才配合魔族偷竊嬰孩,本座今日便是來清理門戶的。”

地上跪著的六個人愕然抬頭,那中年人孫疏影死死盯著師兄的臉,彷彿想從中看出什麼一樣。

但六人中最年輕那個弟子頂不住了,他們本就承受著李疏鴻那裡莫大的壓力。

而且他們過去都是天之驕子,是揚州地區最強盛的雲熙宗弟子,他們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

可現在......他們跪在這裡,就像一條狗。

而周圍江湖群俠的眼神,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他忽然紅著眼睛大吼,“都是掌門要我們這麼幹的!他與那黑袍魔人使者合作!因為對方說會給我們提供資源功法幫助我們修煉!也會扶持我們繼續發展擴大雲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