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盯著躺在祭壇上的芙拉洛,等待著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切換變化成另一個時間線,那個已經開始腐爛的她。

然後,在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以後,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說實話,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耐心。

所以,是失敗了嗎?

這個問題繚繞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但沒有人問出來,而是化作了某種奇怪的無形壓力,令這座還算寬闊的樹冠聖殿逐漸變得壓抑。

威廉看著依舊躺在祭壇上的芙拉洛,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她喚醒。

“審判長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也許是看到了威廉逐漸陰沉下來的臉,奈澤瑪爾最終小心的問道。

“不用,你們……”

威廉擺了擺手,但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一個模湖的想法產生在了他的腦海裡。

“都把眼睛閉上,另外不要出聲。”

威廉道。

“什麼?”

“照做就是了。”

他邊說邊自己將眼睛閉上,同時解除了身上平時開啟著的探測法術。

幾秒鐘以後,整個樹冠聖殿裡只餘下了一片黑暗的寂靜。

威廉默默數著自己的心跳,大概到一百二十多下的時候,他再次睜開了雙眼。

整座聖殿空空如也,只剩下他孑然一人。

“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

以很不符合自己人設的輕浮姿態打了一個響指,威廉輕聲說出了自己很喜歡的一句話。

然後,他緩步走到了聖殿的邊緣推開了門。

已值夜晚,門外,令人聯想到嘔吐物的那種綠色,以及令人聯想到癌症的粉紅色塗染整片夜空。

月亮像蒼白的畸形死胎一般蜷縮在天空的一角,將月光塗抹在了整片瑞文伍德森林上,令這片土地看上去像是感染了頑固的皮癬一般病態。

《踏星》

到站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