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人怎麼沒辦,按照文森特大師說的押去地牢?”

副官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他搖頭說道。

“不。”

隨即他提高了音量。

“執行黑荊棘條例。”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讓一旁的黑甲衛士聽到。

然後,慘叫與血液噴濺的聲音不絕於耳。

…………

“說起來我之前就一直想問了,為什麼你那天會出現在銀流礦洞裡?”

卡斯披蓋著黑色的斗篷站在一家附魔店對面小巷裡,他的臉掩蓋在斗篷的兜帽下,那把誇張得如門板一般的巨劍被他解了下來,靠在了身旁的牆壁上。

此刻他正拎著一瓶漿果酒小口喝著驅寒,而眼睛則一直盯著不遠處的那家附魔店。

名為麗茲的魔女坐在他的肩膀,百無聊賴的扯著斗篷上的線頭打著結玩。

聽到卡斯的問題,她手中的動作放緩了一些。

先前他在與麗茲的交流中有了解到,魔女是一種需要以曖昧與神秘為生的超凡生物。迷霧、森林、黎明、黃昏、夢境……她們只在有那些曖昧元素的地方才能得到魔力的補充。

而相應的,魔女討厭一切有具體規則的地方,類似銀流礦洞這種已經接近有公司雛形的礦場,她們是絕對不會主動湊近的。

“啊,我也不清楚,那天我記得好像是在森林裡睡著了,一醒來發現起了大霧,然後我飛著飛著就到銀流礦洞裡來了。誒,說起來那天礦洞裡有起霧嗎?”

麗茲說著,捧起了她用線頭綁出來歪歪斜斜的蝴蝶結,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

“我跟自己的隊友下礦洞以後就沒注意了,但礦洞裡也會起霧嗎,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安排的?”

卡斯皺著眉頭問道,但麗茲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埋頭跟那個蝴蝶結較勁去了。

卡斯輕嘆口氣,魔女這種生物好像就是這樣。她們因曖昧而生,所以對一切需要用邏輯分析的東西都提不起勁,做事天生看心情,就連能不能使用魔法,使用出來的效果如何都會根據心情的變化發生變化。

附魔店的門在這時從裡面被開啟了,一對男女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皆是穿著奧法大學的制服。

女的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此刻正一臉困惑的看著手中的古樸吊墜,而男大概二十多歲出頭,正低頭笑容和煦的對她說著什麼。

原本打算還想繼續問些什麼的卡斯輕輕的拍了一下麗茲的腦袋。

麗茲回過神來,她放下了那個蝴蝶結,眼睛裡亮起了淡淡的紫光。

“對,就是那個男的,之前我就是看到他的身上有被寄生的氣息。”

她指著那個笑容和煦的青年說道。

“這次還真是個魔法詠唱者啊,那他旁邊那個女的呢?”

“沒有被寄生的痕跡,不過看起來兩個人好像是同學?我建議你還是等他們兩個分開以後再過去吧,不然解釋不清。”

麗茲建議道。

“我要是不跟過去,只怕那個女的今晚也要被寄生了。”

卡斯說著把巨劍重新綁到了自己的背後。

“就跟平時一樣,你先回那座木屋等我吧。”

“不行。”

麗茲突然飛到了卡斯的面前,她攔住這個男人說道。

“這一次的宿主是魔法詠唱者,我陪你去好歹出事了還能把你救出來。”

卡斯沉默了一會兒,眼看著那兩人要走遠了,他輕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