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狗牙酒館見過這個男人。

先前他一個人坐在酒館的角落喝著酒,好像是唯一一個到那個地方喝酒的人。

而且這個人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盯著他。

是見財起意嗎?因為自己在酒館裡表現得像個有錢人,所以被貪婪之徒盯上尾隨。

但帶著那門板大小的巨劍來搶劫會不會太誇張了。

而且這樣的異世界劇情展開也太老套了吧。

“有什麼問題嗎?”

思緒流轉,威廉依舊神色輕鬆地問。

“礦工兄弟會的地盤很早之前就不在這了,這裡現在就是一個廢棄的礦井而已。”

那人回答道。

威廉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身邊那個叫做威爾遜的瘦高男人,對方正盯著那個神秘的劍士,如同非常驚恐一般全身發抖。

“礦井裡有什麼?”

威廉向威爾遜問道。

“什麼都沒有。”

回答他問題的卻是那個拿著黑鐵巨劍的劍士。

他緩步前走,邊走邊說。

“礦井裡面已經被堵死了,而你身邊的這個人今天帶著兩個人走進了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礦井,最後只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

“你很幸運。”

他停在了約十步遠的位置對威廉說。

“沒有成為今天的第三個。”

說完他把妨礙行動的斗篷掀到了身後,弓下腰身,雙手握劍一個踏步衝了上來。

十步的距離在一瞬拉近,手中那把大得誇張的黑鐵巨劍在他衝來的瞬間揮出,掄圓了斬向了威爾遜的脖子。

按理來說,威爾遜的腦袋在這番沉重的斬擊下應該要像一個皮球一樣飛出十多米遠才是,然而……

“鐺!”

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威爾遜整個人都被這一劍擊飛了七八米遠,落地以後滾了好幾圈才停住了慣性,四周揚起了一陣礦渣的塵埃。

但他的腦袋依舊好好待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他,或者應該說是它在地上抽搐著爬了起來。

它兩眼翻白,嘴角涎液直流,全身上下都在以一個極為誇張的速度顫抖著,就好像在他的皮囊之下潛藏著什麼東西一般。

它用來擋下了剛剛那一擊的左手摺成了奇怪的角度,上面延伸著好似瓷器破碎般的裂痕,粘稠的墨綠色液體從中緩緩流出。

“你是什麼人?”

那個曾經應該名為威爾遜的東西用驚恐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