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孱鳴警告的瞪了一眼,扈輕只得收起火上澆油的心思,板著臉說:“一個個離經叛道像什麼話。怎麼,讓長輩來討好你們嗎?覺得自己是哪根蔥呢?四位老祖被蜂子叮成那樣還惦記著不能讓你們進來他們也不敢往這邊來,生怕你們也被蜂子咬。你們一個個拉著臉想當誰的大爺呢?”

孱鳴頓時覺得有個女兒好,自己不好說的話全被她說了出來。

扈暖要噘嘴。

扈輕一巴掌給她按回去:“小翅膀硬了,想紅燒了是吧。”

一下繃著臉的幾人噗嗤又笑了。

扈輕跟著笑了笑,說:“你們懂事,先服個軟。”她頓了頓又說了句:“本來也沒什麼事。你們本來就該膝下承歡。”

膝下承歡。這四個字讓五個孩子一陣惡寒。算了算了,說軟話就說軟話吧,總比什麼膝下承歡的強。

孱鳴欣慰的看眼扈輕,扈輕攤了攤手,老的矜持,小的偏偏自尊最強的時候,給個臺階都下來了。

這邊才說完,裡邊喬渝四個護著各自的師傅出來,門口的人讓開,個個張大嘴巴看著他們出來。

林隱隨手一拍一個弟子的腦袋:“看什麼看,注意接應。”

一群弟子立即老實回過頭不敢再看。

我的天呀,那是老祖嗎?腫得好——奇怪呀。

不用扈輕吩咐,幾個小的就跑上去:“師尊師尊,你沒事吧?”

言語裡的關心真真切切,因為四家師尊的模樣太嚇人了。

被蜂子叮了的人中,扈輕情形最好。因為那些毒才到面板下就被小藕花吃掉,對扈輕一點兒影響沒有。孱鳴耽擱了一會兒,因為短時間內被叮太多,整個人是均勻的腫脹起來的,白白胖胖。除了胖也沒啥。

這四位可不一樣,這四位被蜂群追趕有些時間了,這裡叮兩口那裡叮兩口的,就給了毒素髮作猖狂的時間,此時只見衣服包不住的地方,腫得那叫一個凹凸不平參差不齊,且青紫一塊綠黑一塊的,只能說這毒中得太醜了。

見此五個徒孫真心擔憂起來,這這這、這還能救嗎?老爺子老太太要是活不了,他們的師傅可不好受哇。

再說,到底有名分在,還有那淺淺的沒養起來的情分,一家人呢,他們可不希望他們真的出事。

一個個虛張著手,師尊師尊的叫著,面對不規則的中毒體,沒人表現出嫌棄。

這個時刻,喬渝狄原林隱霜華都是滿意的。

滿意之後,便是著急,著急解毒哇。

“那個,這毒——師傅你覺得怎麼樣?”喬渝說得乾巴巴,努力不讓自己視線偏移。

扈輕心裡嘖了聲,關心則亂了吧,看看你那一毛錢的演技吧。

孱鳴沒多想,直接嚷出來:“輕啊,你給你幾位師叔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毒趕緊解了,裡頭事還多著呢。你師叔也不會虧待了你。”

有這話,扈輕立即笑了,笑得熱情周到。

“四位師叔,我來啦。”

有償解毒什麼的,我行!

四人倒也沒拒絕,除了覺得扈輕過於發亮的眼神讓他們心裡發毛。

便利先給自家人。扈輕看了看喬渝的站位,上前一步一把捧住喬渝師尊比肘子都要肥大的右手,食指狠狠一摳。

孱鳴嘴唇動了動,忘了囑咐讓她輕點了。算了,不就是摳個洞嘛,靈力一撫就長回去了,那麼嬌貴做什麼。

喬渝的師尊有些微微的不自在,盯著自己被捧拿著的右手晃了晃,隨即他感覺到體內的毒素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退卻,悉數朝右手背的傷口湧去,立即不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