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種方案,用魔力的,用靈力的,用神魂的,用鮮血的,竟然還有用念力的。

扈輕:“念力?是什麼?我怎麼沒有?”

絹布冷聲:“怪我沒給你咯?”

扈輕立即縮了脖子。跟魔靈契約的話,平等契約想都不要想,她可信不過魔的本性。那就主僕。

“主僕?我主你僕。”

魔靈連連點頭,行,只要能活。

魔力是不可能的,靈力和鮮血的話,扈輕都不肯定自己這副肉身能活多久,只有神魂是屬於自己的最牢固的財富啊。神魂沒了人也就真的沒了。靈力不保險,靈根能廢也能生,誰知道哪天變了樣。鮮血也不行,換了身體呢?被奪舍呢?

那就神魂契吧。

扈輕格外看了看:“這個能解除。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就放了你。”

魔靈沒反應,好似沒聽懂。

扈輕:“別客氣,我只是不想養一隻魔,跟主流價值觀不符。現在這裡就咱倆兩個活口,互相搭伴過日子吧。我容許你蹭我的屋,你呢,要幫我找材料,可不能懈怠哦。”

魔靈連連點頭。

“等出去了,我們就分道揚鑣。”

扈輕想了想,到那個時候,是殺了它好還是放了好。最後還是決定放掉。

不是自己心善,而是——似乎殺它的理由不夠充足呀。

“我是不是又爛好人?”扈輕問絹布。

絹布:“一個區區魔靈而已。其實你養著也沒事兒,契約後沒你的允許它不會殺人。”

主僕契,生殺奪予,不是說著玩的。只要扈輕一個命令:不準傷害修士,就算被修士砍死,它也不會反抗。

絹布這樣對她說。

扈輕立即覺得自己是惡人:“這種契約以後少碰。絕對權力,會讓人迷失本性。”

絹布:“這算什麼迷失本性。”

扈輕輕輕一哂:“就是看大門的,仗著自己守門都能毀人清白踐踏人格玩弄人命。”

她說的是末世裡的事情。

絹布聽不懂:“強者本來就對弱者有命令和奪取的權利。”

扈輕:“嗯,那我們就慢慢找怎樣才是真正的強者吧。”

絹布:“修為高的。”

扈輕笑了下:“好。”不止要修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