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熟練的下單,問她要不要聽小曲兒。

扈輕凌亂了一下,玩笑說自己眼光可是很高。不料那夥計當即拍著胸脯說保證是美人。

扈輕便道自己可沒幾個靈石。

夥計說的痛快:“不是我們樓裡的人,我們只是幫忙牽個線搭個橋,他能掙得他便掙,掙不得也不關我們樓裡的事。”

這是雙方合作吃提成。

扈輕點了頭,以為會看到嬌嬌怯怯小白花,沒想到進來的是個男子。難道是小官官——

才待這樣想,那柔弱男子一抬頭,才吃了幾口菜正要喝水的扈輕差點兒噴出來,瞪大了眼睛。

那男子也是大吃一驚,旋即笑起來,笑得春風一般,徑自往扈輕對面坐了,揮手落下結界隔絕了外人的窺探。

扈輕擦掉抖在桌面的水,再擦擦手,壓低聲音:“春冽?看你樣子不像落魄至此吧?”

那穿著粉蝶穿花衣裳披散青絲的美人,正是被她在雲雨森林救過一命的春冽。

春冽笑得停不住:“跟朋友打賭玩呢。”

扈輕一鬆,就是嘛。

春冽:“你怎麼在此?要不要跟我走?”

扈輕不客氣的翻白眼:“你有筷子?”

春冽取出自己的筷子來,還有一個茶杯,給她續茶,給自己斟了杯,主人似的夾菜吃。

扈輕說:“我有家,幹嘛跟你走。”

春冽挑了挑眉:“好,有機會上門做客。”

扈輕猶豫了下。

春冽:“怎麼?不歡迎?那我不去便是了。”

扈輕猶豫著開口:“我買了個大宅子。”

春冽:“哦,要我送禮?”

扈輕盯著他的眼睛:“寶平坊裡,春家主宅。”

春冽毫無異色:“哦,春家主宅——”他愣了下,失笑:“春?你覺得與我有關?等等,誰家會賣主宅?該不是那春家有什麼事吧?”

扈輕:“春家被一夜屠盡。”

春冽不笑了:“凶宅?”然後他恍然:“你認為是我?”

扈輕:“那是不是你?”

春冽搖頭:“不是。上次一別,我沒去過那邊。我倒是殺人報仇了,不是什麼春家,是曾經的師門。”

扈輕見他不是作偽,笑道:“我以為是你——你屠了你師門?怎麼沒聽說過?”

春冽笑了:“我又不是殺人狂魔。殺幾個仇人罷了。你跟我說說那什麼春家唄,怎的讓你懷疑上我?”

兩人吃著菜,扈輕把春家的事說了,春冽若有所思。

扈輕:“你別告訴我,你和春家真的有關係。”

春冽:“不知道。我父親,身份不詳。”

扈輕吸了口氣:“查也沒意義了,春家沒人了,哦,除了那個來報仇的。到現在都沒人知道那人到底是男是女。而且春家滅族是咎由自取。”

跟他說了春家主宅的累累白骨和周圍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春家人沒了,名聲也臭了,有沒有關係都是沒關係的好。”

春冽:“那樣的地方你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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