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錘尚有個把,她能拿著在火上燒,礦石呢?

怪不得人家都用煉器爐,這裡連個架子都沒有。

也沒有打鐵臺。

一籌莫展。

最後一咬牙,來都來了,不能白來,乾脆取了塊很大的精鐵放在火口上,等到燒得差不多,用長夾子夾下來,就著堅硬的石頭地板敲打起來。

反正他們也沒說不準在地上打鐵。

就是這高度的落差,一時不能適應。

不管了,打。

扈輕以鋤地的姿勢一下一下又一下,旁邊沒蓋口的火光映得她眉眼發紅,心決自動運轉,扈輕能感應到比在打鐵鋪打鐵時快速的多。

果然如此。

她修煉需要好火好金。

噹噹噹,噹噹噹,煉器室隔音非常好,在外頭一點動靜聽不到,便沒有人發現竟然有人煉器不是用神識控制煉器爐而是用最原始的鐵錘掄。

體內靈力靈活的運轉,一周天一周天又一周天...忽然,靈力一滯。

扈輕從狀態中醒來,赫然發現鐵錘下那團精鐵已經被她加工好了,不大的一團閃爍著獨屬於金屬的迷人色澤。

這也,太快了吧?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火口,這才是最小的出火口,而且,這裡是最次的煉器室,竟然比打鐵鋪那裡的火好那麼那麼多?

太...天差地別。若是最好的地火呢?

扈輕怦然心動,目光牢牢落在外層最大的出火口上,此時此刻,上頭的青蓮宛如神秘盲盒在誘惑著她:開啟呀,快把我開啟呀。

轟——一道熾烈的火焰騰空而起,噴發在屋頂又回落。

扈輕放下擋在前面的左手。

左手絲毫未損。儘管感受到了恐怖的高溫,但,沒有受一絲絲皮肉傷。

扈輕目光落在左手手腕纏繞的破絹布上,笑出閃亮的後槽牙:“我就知道你是好東西,果然不凡。”

絹布:老子只是不想再喝膿血!

落下去的火焰仍比扈輕腰高,也比扈輕腰粗,似火蟒吞吐,扈輕不由神往,用煉器爐煉器該是多麼痛快。

但!一定很貴!

一隻普通的儲物袋都要一百個靈石,煉器爐,怕不是上萬。

她好窮。

出火口很大,有臉盆那樣大,恐怖的高溫讓扈輕不敢放精鐵精銅上去,怕不是瞬間融化倒灌進去。她目光落在藍塵鋼上,乾脆將藍塵鋼用長夾捅著擺在出火口旁邊,一氣堆了七八塊,烤。

她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落在扈花花眼中:哇哦,原來石頭也可以這樣來烤。

認知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歪掉的。

扈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藍塵鋼看,藍色的火焰猶如有靈性一般,舔舐著藍色石頭,漸漸上頭的藍氤氳,如晚霞下的湖泊倒映天空,藍色裡多了紅,那紅漸漸多了起來,變成金紅,再到金白。

就是現在。

啪啪啪——

扈輕以打高爾夫球的姿勢將藍塵鋼打離出火口,揮舞鐵錘嘭嘭嘭打了上去。所謂打鐵需趁熱,藍塵鋼那麼多她必須眼疾手快,一時間扈輕在方寸之地騰轉挪移,可謂打地鼠的技術和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