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了。”

艾瑞莉亞眼睛朝向卡蜜爾,聲音中帶著追憶。

卡蜜爾那對海克斯藍眸回望了一眼,語氣中卻帶著輕視:

“艾瑞莉亞,是有幾年沒見了。但曾經的你像一把鋒利的劍,現在這把劍卻像是要斷了。”

帝國還未被崔法利掌管前,卡蜜爾就曾受僱於帝國,在艾歐尼亞戰場進行戰鬥。

與艾歐尼亞交手,免不了與眼前這位打交道。

“劍斷與不斷並不重要,我生來便不是你。我以前是一名無憂無慮的舞者,拿起劍也只是為了保衛家園。”艾瑞莉亞聲音平靜。

“劍都斷了,靠什麼保護家鄉。靠你的理想,還是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卡蜜爾一點沒有留情,直言嘲諷著對方。

她們其實很像,但至少現在是不同的。

她的家鄉皮爾特沃夫正在欣欣向榮,但艾瑞莉亞的家園艾歐尼亞則還瀰漫於戰火中。

彼之戰火,換吾之繁榮。

這一點,從開始就不會變。

“靠我的實際行動。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也是死在反抗的道路上。”艾瑞莉亞反過來譏諷。

“不自量力的抵抗,只會將你和你的家園一同拖入地獄。”卡蜜爾搖了搖頭。

“不自由,母寧死!”

艾瑞莉亞撂下最後一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與卡蜜爾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來皮爾特沃夫也好,去諾克薩斯也罷,她都不是為了瞻仰諾克薩斯強大而來。

她的目標,至始至終就只有一個...

還艾歐尼亞一個和平安詳。

看著艾瑞莉亞消失的背影,卡蜜爾眼底閃過一絲憐憫。

一旁聽完全程的梅爾,倒是感慨道:

“不失為一位意志堅定的女性。”

“意志堅定,但卻不懂得順應潮流。那麼到最後只能是玉碎瓦全罷了。”

卡蜜爾澹定的站起身,聲音裡帶著冷漠:

“艾歐尼亞那邊有大統領執掌全域性,我的經歷會放在恕瑞瑪,你和皮爾特沃夫也一樣。”

梅爾嘴角微微上揚,恭敬低頭謙卑致歉:

“麻煩您,我很抱歉。但藉助艾歐尼亞的內戰,我看到了皮爾特沃夫向上的可能性。”

她知道卡蜜爾是在警告自己,意思是這樣的自作主張只能有一次。

梅爾並不覺得這次自己做的有什麼問題,這次戰爭的武器幾乎全部可以靠皮爾特沃夫的軍工廠提供,她沒有理由拒絕。

隔壁的祖安正在藉助帝國的力量蒸蒸日上,最近更是與比爾吉沃特達成了一系列合作,未來的發展速度只可能越來越快。

他們要是想不掉隊,只能是同樣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快速發展道路。

在梅爾眼中,現在的艾歐尼亞就是。

“向上的可能性?多賣一點武器並不能帶給我們質的飛躍。相比起來,如果你家那位毛頭小子改變想法,倒是大有可為。”卡蜜爾輕搖了搖頭。

“他的思想還是深受皮爾特沃夫學院的影響,覺得民生與和平遠比戰爭要好。”

梅爾輕笑著繼續道:

“不過他也不排斥為我們研發武器,就像是黑默丁格教授,他現在也在慢慢為適應時代的變化而變。”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卡蜜爾將頭扭向梅爾,聲音輕但卻帶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