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往後瞄了一眼,視線在賽娜身旁那杆一人高的大槍上,很明顯地停留了一下。

“你們是探險者吧,最近不少人從諾克薩斯飛抵空港,然後乘車前往祖安。”

“是啊,我們聽說探險者協會發布了不少關於比爾吉沃特的任務。”盧錫安點了點頭,並不掩飾前往的目的。

“那看來二位做足了準備啊。”司機的語氣帶著羨慕,“唉,要不是聽說當探險家很有可能丟掉小命,我早都賣了車子,到協會報名登記了。”

盧錫安輕笑了笑:“穩健的生活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至少探險家不用為了搭不到車,而錯過冒險了。”

“哈哈哈哈,你說得對!”

“先生,在皮爾特沃夫開機械車應該是一份體面的工作吧。”賽娜看得出來對方只是一個嘴上說說,實則沒有什麼冒險膽量的傢伙。

“這倒是不假。像我這種跑得勤快的,一個月能有50崔法利金幣。”說起這個,司機的語氣明顯高昂起來,“但是怕就怕對比啊。之前有一個女傭兵乘車,人家出手那叫一個闊綽,一趟給了2金幣。”

“那應該算是個例。”盧錫安搖了搖頭。

既然要找傭兵團加入,他們對此也瞭解了不少。

只有那些大的傭兵團,才能用崔法利金幣作為報酬貨幣。

那些普通的傭兵,一次委託能有個幾十銀幣就不錯了。

司機先生的見解,存在誤差。

他心裡很明白,能夠接出海任務的傭兵,本身就不簡單。

在他思考怎麼與傭兵接觸時,賽娜和司機聊到了雙城的話題。

提起祖安,司機的面色很複雜,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以前的時候,大夥都瞧不起那邊的人。我們稱呼他們為下城,說是大家是同屬一座城,但我們提起時還是有種優越感。”

“但這種感覺,隨著那邊發展起來,也就不在了,甚至轉化成了另一種感覺...說實話,我們打心眼裡不希望他們發展。”

“這又是為什麼?”賽娜有些好奇。

司機嘆了口氣,望著不遠處越來越近的分界橋,自嘲的笑了笑:

“以前可以騙自己,說我們皮爾特沃夫的繁榮是因為我們勤勞,我們更有學識和頭腦。而祖安之所以那麼亂,是那裡的人思想不端正,只喜歡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

“但自從分界橋被維克托炸了以後,反而一切都變了...”

賽娜挑了挑眉,望著越來越近的雄偉大橋:“這座橋以前被炸斷過?”

“是啊!”司機點了點頭,“那是1,2年前的事情了吧,它被炸斷,象徵雙城從此分道揚鑣。而後雙城一直衝突不斷,不過自從希爾科死後,這種爭鬥放在了暗地裡,雙方比拼發展。”

“那麼為什麼這座橋又修好了,聽你的意思,兩座城現在關係也不是很好。”賽娜蠻有興致地詢問。

聽當地人講一些關於本地的故事,有時候也算是他們忙碌旅程中的調味了...

“剛剛說到了發展...”

司機抬頭望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宏偉祖安,眼神裡帶著緬懷:

“2年前,那邊還是髒亂差的象徵。但現在不同了,祖安領袖維克托先生將這座橋重新修好。他的意思大傢伙都明白,這是讓我們都來看看,祖安離開了皮爾特沃夫,究竟能變得有多好。”

賽娜聽到司機複雜的語氣,也是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她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皮爾特沃夫人不想祖安發展好了。

自詡優人一等的皮爾特沃夫,實則是依靠祖安人的犧牲。不得不說,大多數皮爾特沃夫人都不想承認這一點。

但現在雙城分離後,賽娜能從司機的語氣裡聽出來。

祖安發展的很快,皮爾特沃夫的發展反倒是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