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莉亞仰躺在地,劍刃散落了一地,戰甲出現多道碎口,身體上的劍傷更是止不住的在流血。

她的眼底帶著一抹失落,面對斯維因的詢問,反倒是平靜道:

“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但我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今日不殺死我,我遲早有一天,會將諾克薩斯趕出初生之土。”

“憑藉你一個人?”

斯維因微微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懂,有些事情光憑熱血毫無意義。”

看著還想說什麼艾瑞莉亞,斯維因澹澹打斷道:

“不要急著用你那狹隘的視角去否認,你真的認為艾歐尼亞沒有實力將諾克薩斯趕出去?你真的認為自己能代表所有艾歐尼亞人的想法?”

“沒有人希望故土遭受侵犯。”艾瑞莉亞死死盯著斯維因。

“但你不得不承認,對於有才華的人,他們也不會願意每日過著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平凡生活。你覺得他們為何跟隨諾克薩斯?”

斯維因說著,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瑟提與永恩。

艾瑞莉亞神色複雜的望著兩人,雖然她現在還沒有認出永恩,但卻能肯定對方是艾歐尼亞人。

艾歐尼亞之魂並未附體,就已經說明了什麼。

只有在面對同樣在初生之土出生,且同樣熱愛初生之土的人,艾歐尼亞之魂才不會回應她。

對方依舊熱愛初生之土,這一點她能肯定。

而另一位瑟提,她能看出對方是一位瓦斯塔亞人。

沒有瓦斯塔亞人會背棄初生之土...哪怕他們正在反抗艾歐尼亞。

“或許吧,但我永遠不會認同你們,侵略且殺死了我們無數同胞的惡魔!”

艾瑞莉亞並不否認斯維因的話,但她同樣有自己的堅持。

聽到這裡,斯維因反而是嘴角微微揚起:

“諾克薩斯又何須要你的認同,你的想法很不錯,統合整個艾歐尼亞的力量來對抗我們。”

“如果在德瑪西亞,你做的肯定比嘉文與冕衛出色。但可惜,你生在了艾歐尼亞。”

艾瑞莉亞冷哼一聲,加重了語氣:

“如此嘲弄一個階下囚,這就是你的氣量嗎,斯維因閣下!”

“你不值得我去嘲諷。”斯維因眼神澹漠,“梅雷迪斯教會了,諾克薩斯只認武力。那麼在你看來,艾歐尼亞人最懼怕什麼?”

“侵略!”艾瑞莉亞毫不猶豫回道。

斯維因不置可否,將頭扭向瑟提和永恩:

“你們怎麼看?”

瑟提咧嘴笑了笑:“被奴役,看不到出頭的希望。”

他的回答,一個針對瓦斯塔亞種群,一個則是對他自己。

永恩眼神微閃,說出了自己的答桉:“變化!”

“變化?艾歐尼亞不怕改變。”艾瑞莉亞反駁。

她認同永恩的實力,但卻並不贊同對方的思想。

在她看來,艾歐尼亞到如今為止,已經變了太多太多。

曾經的她,能夠在青草河畔無憂無慮的起舞。

但現在,她必須穿上戰甲,奮勇殺敵,為艾歐尼亞博取一個未來。

永恩嘆了口氣,得到斯維因的示意後,他才繼續道:

“曾經的艾歐尼亞就像是一攤死水,水流只在內流動,永遠不知道外面的河流大海是什麼樣。”

“艾歐尼亞人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沒有想過未來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