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一點一滴滲透血與肉,亞托克斯那對金紅色的眸子驟然點亮:

“不弱於沙漠之熾!”

“它名叫‘崔法利的接納’,能得到您的稱讚,真是它的榮幸。”白袍青年含笑應道。

沙漠之熾,古籍記載中,只有飛昇天神才能享用的恕瑞瑪烈酒。

“接納?這個名字並不好!”

亞托克斯享受般品著酒,嘴裡反倒吐露出嘲笑。

白袍青年搖搖頭,輕聲說道:

“每個名字都有其深遠的含義,就如同‘沙漠之熾’,它的名字源於恕瑞瑪最初的女皇瑟塔卡。據傳說,它由女皇熔鑄太陽之力釀造。”

“哈哈哈哈,那是一個自信到骨子裡的女人。”

不知怎麼回事,亞托克斯下意識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明明,他根本不記得瑟塔卡是誰,根本已經忘了曾經作為飛昇天神的過往。

“每一位飛昇天神,都是自信到骨子裡的人,不是嗎?”白袍青年含笑反問。

“理該如此。”亞托克斯下意識點了點頭,猛灌了一口烈酒,“星辰曾經在我們的腳下匍匐,太陽的光輝任由我們觸碰,女皇兵鋒所指,所有的一切皆跪地臣服。”

他凝視著眼前的沙瀑,背後的猩紅雙翼緩緩張開,翼膜之上有血管般的熔岩光芒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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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世界最偉大的神靈,恕瑞瑪的飛昇天神!”

亞托克斯還不能記起曾經的記憶,但依稀記起了某種刻在身體最深處的信仰。

他們,曾經是太陽的化身,擁有世界最高貴和優雅的品性。

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們淪落到了今天的境地。

他將背後的巨劍插在腳邊,緩緩盤腿坐下,巨大的手掌不斷撫摸著地面上的砂礫,眼神中帶著思索。

毀滅...守護...

“我從一位大學士那裡聽到了一段故事,飛昇天神曾經是最具榮光的戰士。他們的挑選會經過嚴苛的稽核,無論是德行還是才幹,只有當世最佳之人,才配經歷飛昇儀式。”

白袍青年語氣微頓,繼續說道:

“在獲得飛昇的榮光後,飛昇天神們會宣誓為了腳下這片土地戰鬥。數千年前,艾卡西亞的虛空之戰爆發,他們衝在了最前面,以驍勇的神力將符文之地的敵人驅逐出去。”

亞托克斯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撫摸著腳下的大地。

只是,他眼中那對金紅色的眸子中,金色不知何時已然成為了主色調。

“最終,虛空被驅逐,恕瑞瑪的榮光得以延祚。在此後的數百年,恕瑞瑪的光輝依舊照耀在這片大地上,直到太陽圓盤崩潰,飛昇儀式失控。”青年接著說道。

“他不該失控,那是一場陰謀!”

亞托克斯眼神中閃爍著怒火,手掌用力,深深地陷進黃沙中。

地面,在他下意識的動作下,發生著顫動。

“或許吧...又過了大約一千多年,飛昇天神失去了曾經的統領,分崩離析,開始各自為戰。曾經偉大的他們,也有被腐化們的一天。”白袍青年說。

“哈哈哈,星辰的誘導,虛空的囈語,信仰的喪失。這樣的世界,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再次奮鬥。或許,湮滅降臨才是最好的歸宿!”

亞托克斯猛往嘴裡灌著烈酒,嘴裡怒罵著一切,古恕瑞瑪的語言連貫快速地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