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西利科背叛了帝國嗎?”

德萊厄斯將巨斧插在座椅旁,凝神望著圓桌上的地圖。

他的雙手緊緊攥成拳,粗大的手用力按住圓桌,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力。

“帝國的變化給了所有人重新選擇的機會,貝西利科只不過是率先摘下了帝國的旗幟。駐守在那裡的將軍,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好像叫...”

瑞恩平淡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德萊厄斯粗暴的打斷:

“奎列塔!當年我們倆加上德萊文,一起加入的賽勒斯上校麾下。”

“我想,他們只是未掛上新的帝國旗幟,正好議會廳內就有一把剛製作好的新旗幟,德萊厄斯將軍。”瑞恩笑著道。

他的視線望向議會圓桌旁,那裡正插著一柄鮮紅的旗幟,上面印著帝國的新國徽。

聽到瑞恩的話語,德萊厄斯顯然是猶豫了,臉上出現了掙扎。

奎列塔,這個名字象徵了太多意義,並不僅僅是他最初的夥伴。

瑞恩的意思他很清楚,崔法利可以對這件事既往不咎,只要貝西利科重新插上帝國的新旗幟。

如果這能夠做到,那麼就足以證明,之前那裡反的是達克威爾,而不是現在掌權的崔法利議會。

而這,是他實力帶來的權力。

但是,他內心並不想這麼做。

“我會親自去,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德萊厄斯深吸了一口氣,雙拳死死攥緊,以懇求的目光望向瑞恩。

“你想一個人去?”

瑞恩挑了挑眉,他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貝西利科位於帝國北部防線,駐守著至少三千名諾克薩斯士兵。

那可不是皮城執法官,是全副武裝的諾克薩斯精銳。

如果反叛帝國的不只是奎列塔,那德萊厄斯就有被累死在那裡的風險。

他倒是不覺得那些人能破德萊厄斯的防,但靠人數犧牲困斃德萊厄斯,這應該可以做到。

不然那就不叫反叛,而是一場兒戲鬧劇。

“烏鴉告訴我,她的背叛源於對你的不滿,德萊厄斯。”斯維因在一旁輕描淡寫道。

他幾乎沒有任何個人私慾,並一直堅定的認為兒女情長會是自己的絆腳石。

“統領,沒必要那麼苛刻。”瑞恩搖頭笑道,“崔法利是新的統治者,我們雖然被大眾熟知,但也有為數不少的政敵,他們自然不想在我們麾下效力。”

德萊文前幾天砍了一批,但還有不少不在不朽堡壘內。

而那些與被清算之人有關的將軍和地方長官,做出什麼都不意外。

只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先表示不從的竟然是貝西利科,其駐守將領更是和德萊厄斯關係匪淺。

“這一次我必須去。議會長冕下,我需要你的幫助,將我送到那邊,我只需要一天。”德萊厄斯面露決絕。

“我尊重你的選擇,德萊厄斯。”瑞恩說,“你有一天的準備時間,會有人在貝西利科附近設定座標,我會親自將你傳送過去。”

每一次的符文傳送,必然要有那裡的座標。多是由法師親自制造的魔法媒介。

德萊厄斯身上有一個,所以昨天他能消耗龐大的魔力將其召回。

而貝西利科位於帝國北境,他並未去過那邊,只能讓人提前準備。

德萊厄斯是重灌戰士,長距離奔襲到那,估計反旗都插上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