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維克托帶著助手斯凱,目送著奧莉安娜進入一道泛著藍光的符文矩陣,身影消失在其中。

“走吧,我們該離開了。”

維克托身上披著的鐵甲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一步步朝警務局邁步而去。

“我們今天不回酒館了嗎?”

斯凱扶了扶眼睛,面色帶著遲疑,敏銳的感覺今天的維克托和往日不同。

維克托的腳步微頓,淡淡開口道:

“今天我們去警務局,我們以後得給祖安的領袖一個像樣的辦公場所,總不能處理事情都在嘈雜的酒館。”

“可...維克托不就是祖安的領袖嗎...啊,維克托,等等我!”

斯凱看著維克托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轉角,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福根酒館,希爾科的辦公室。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現在祖安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你為了去救一個小鬼,準備放棄當下完美的局勢?”

塞薇卡往嘴裡猛倒了一口酒,手搭在椅背上,一臉憤怒的望著眼前的希爾科。

“你不懂,我們曾經壞事做絕,那些惡行就像是隱形炸彈,總有一天會爆發。”希爾科雙手交叉撐著下巴,面色冷靜的坐在辦公桌前。

“誰跟你我們?”塞薇卡嗤笑一聲,“真要有人站出來指責我做過的那點破事,如果真的有必要,我願意被綁在酒館門口的柱子上,被不滿者拿著鞭子抽打。拿錘子拿刀也行,只要給我留一口氣,看著這兒慢慢變好。”

“你呢,希爾科?”

塞薇卡的機械手臂重重拍在桌上,怒聲喝道:

“想要一死了之?還是想將功贖罪當次英雄?我以為你不會為自己找藉口。死亡是最簡單的解脫方式,什麼身體不行了都是狗屁,鍊金男爵不行還有維克托先生、還有辛吉德、甚至還能求助那位閣下。”

希爾科眼睛微眯,微搖了兩下頭:

“你還是跟以前那樣,雖然一切以祖安為重,但處理方式太過直接,起到的效果收效甚微。這樣的你,怎麼讓我放心把祖安交給你管。”

“我管?我就不是這塊料。維克托先生志不在此,我以為你還能站出來,沒想到最後連你也變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和範德爾一樣了。”

塞薇卡“切”了一聲,很想拿口水啐對方一臉。

枉她還曾跟金克絲說過希爾科更強,沒想到在最後,兩個人都是意氣用事的貨色。

聽到對方提到那個名字,希爾科的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中也帶起了一絲怒火:

“你以為自己的方法很美?鍊金男爵你怎麼處理?那些微光受害者你想怎麼辦?真和金克斯說的一樣,你只會放把火把他們燒了。新秩序的誕生,就沒有留著舊時代殘黨的道理。”

塞薇卡沉默的和希爾科對視,她知道對方說的並非毫無道理。

她能理解,但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以對方的才能,明明能幫現在的祖安變得更好。

而且她心裡很明白,鍊金男爵是希爾科當時為了掌權,而會利益拉攏的一派人,現在已經有了尾大不掉的趨勢。

希爾科作為他們名義的頭,維克托和警務局也不好插手。

對方的位置很尷尬,本就沒有多少新人依附,現在如果要主動除掉自己的人,等同於放棄了現在權力和地位。

要是不除掉鍊金男爵們,他們對於改革又是一種阻礙。

但他一旦沒了現在位置,祖安有無數人想要幹掉他,早死晚死的分別,不如死的有點價值。

“你想怎麼做?”塞薇卡鬆了口。

如果是她站在希爾科的角度,最好的方法是受維克托的庇護,屈於對方之下,甚至自我改造成機器之軀。

但以希爾科的驕傲和倔強,這種事情必然不會去做。

“今晚,2號倉庫會發生意外,那裡儲存的防衛機器人會失竊。”希爾科淡淡道。

“你說服了維克托先生?”塞薇卡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