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有沒有認識新的大老。”

“大是夠大的,而且一點都不老。”

明遠覺得這貨一定是故意的,擺明了就是氣自己嘛。

沒事就去吃果盤的能是什麼正經人啊?

“遠哥,晚上這頓你肯定跑不掉了。”具光學看著外面的情形,笑著對身邊的好友說了一句。

按照韓國的職場文化,這個時候肯定要來一次內部的聚餐了。

喝通宵在這種場面裡都屬於常規操作,吃飯的店起碼換個三四家,最後到了早晨喝上一碗熱乎乎的泡菜湯回家睡覺。

個別的勐人還可以打個飽嗝洗漱一下就去上班,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韓國人喜歡喝冰美式可能也和這種夜生活文化有關係。

不喝咖啡確實頂不住。

“跑不掉就跑不掉,其實你是喝不過我的。”

“那晚上試試?”

“來,誰怕誰?”

……

“嘔……”

明遠趴在家裡的廁所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他的酒量確實比具光學要強,但是架不住其他人也參與了圍攻,啤酒燒酒輪番上,還有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在烤肉店竟然要香檳。

那是喝香檳的地方嗎?

反正到最後,男人比具光學先趴下了。

可是接下來還有第二攤,第三攤,從烤肉店到,從又到路邊攤,啥人也架不住這麼喝啊.

好在明遠趁著自己還有點意識,強行要求具光學派人把自己送回來了。

黃禮志雖然不在家,沒有人能照顧自己,但是總比繼續喝下去強。

男人還是得保重身體,不然日後時間太短的話,哭都找不到地方。

明遠擦了擦嘴,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混混沌沌的腦子這才變得清楚了一點,不過頭還是感覺很沉,可是偏偏又睡不著。

喝醉酒的人是這樣的,那種隱藏在心底的想法會一個一個地冒出來,然後不停地放大、迴盪。

腦子一刻都停不下來,根本就沒辦法入睡。

男人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的肚子裡空蕩蕩的,突然特別饞拉麵的味道,一口熱乎乎的拉麵湯喝下去一定會很舒服的。

可惜明遠的手和腦子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顧頭不顧尾。

拉麵的包裝還沒開啟,水就弄了一地。

他的眼睛明明看到鍋就在那裡,可是一倒水就全部都歪了出去,似乎被一種詭異的力量引導著偏離了方向。

明遠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可是酒精麻醉根本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男人索性就坐到了廚房的地上,他在和鍋生氣。

湊崎紗夏欺負我,鍋也欺負我。

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嗡……”

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