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

“可惡!

!”

人在極致憤怒的情況下,會病倒,何況身上還有著傷。

在接受治療後,躺在擔架上,從昏迷中驚醒的大野木,帶著滿身的驚懼冷汗,恢復了那麼一點精神,大腦逐漸思考開來。

“我們還有多少人。”

大野木看向自己已經認不出來的兒子,考慮起將來。

臉腫如饅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黃土艱難的咧嘴說道:“不足一萬人。”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父親。”

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奪回村子啊。

但現在村子處於蟲姬的控制下,不適宜進行正面的衝突,最主要的問題是,自身的力量不足,貿然行動只不過是送菜。

手上的王牌塵遁是一張廢牌,根本不足以擔起奪回村子的重任。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大野木心有餘季,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就交代在那裡了,要不是最後關頭那個宇智波引走了蟲姬,現在人都已經涼了。

到這個程度,戰爭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先撤退...”

“我們去哪呀,父親。”黃土茫然的問道。

“去...”大野木也不知道應該去往哪裡。

必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土之國境內是沒辦法呆的。

等到蟲姬徹底控制巖隱村以後,就能抽調出人手來搜捕自己等人。

跟昔日同伴殘酷的絕望廝殺不說,自己這點人,少一個就沒辦法再補充了。

從一條絕路被逼到另一條絕路上了啊...

如果不安頓下來,豎立士氣信心,本就浮躁的人心會更浮躁,原地解散各謀生路是唯一的結果了。

不過,只要人還在,就還有著希望。

學砂隱那樣,佔據一個小國,日後再作圖謀嗎。

渾身纏著固定的石板與繃帶,大野木艱難的坐起身來,看向臨時休整營地裡,滿曠野三三兩兩圍坐的忍者。

眼角因疼痛而抽搐,渾身綁的繃帶又格外難受,透過繃帶留出的兩個眼窟窿,眼神凝重的閃動。

由於跑的急,是一口吃的也沒帶。

全都餓著肚子,也沒敢生火暴露行蹤,忍者們個個灰頭土臉,人人帶傷,腫脹的臉上與眼縫中,滿是藏不住的悲傷。

很多人是腦袋一懵,下意識的跟著撤退的大部隊跑了出來。

這會冷靜下來,回過神以後,很多人除了茫然呆坐外,不知道心底盤起什麼心思。

一些人的眼神與大野木對上,觸電般心虛的看向別處。

他們在看我。

看我有什麼打算。

跟被攻破的砂隱不同,砂隱是沒得選,巖隱村則有巖隱村的情況,這一波算是內訌,當家做主的依然算是自己人,很多忍者是希望能夠回村的,向萬龜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