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歷史是紛爭的歷史。

所謂活下去,既與外界的物質交換,是奪取生存的養料,被動或主動的進行傷害,是生命活動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換言之,生命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

那麼,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沒有意義。

人類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幾十萬年,星星存在於這個宇宙幾十億年,宇宙會在意你和我嗎。

當然不會在意,生命只是塵埃罷了。

從長遠來看,生命的種種活動是沒有什麼目的與意義的,究竟為什麼而活,應該做什麼,意義又是什麼。

它可能是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思考過的一個問題。

而這就是存在主義焦慮。

如果不能很好的克服這個問題,就會演變成一個結果。

對於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麻木。

或者說擺爛。

你會很容易覺得,我現在的生活不夠好,但也好像不算差,目之所及,也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事想要嘗試,再說,我去做了,嘗試了,也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沒有什麼慾望,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也沒有特別想要的生活方式。

那麼,為什麼我不保持現狀呢。

這會產生一種虛無感,它會吞噬生命的熱情與動力,致使生命在邏輯錯誤的死亡螺旋中徘迴,永遠無法邁出正確的一步。

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一個經典的答桉是,生活本身是沒有意義的,但你可以賦予它一個意義。

美姬欣賞大蛇丸,他也許是整個忍界唯一能夠認清生活真相的忍者,這世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後仍然熱愛生活的人。

“生命本身或許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活下去,就能發現有趣的事情,如你遇見那花,如我遇見你。”

至此,少年的生命有了意義,那就是追隨大蛇丸的背影。

何嘗不是一種熱愛,一種英雄主義,一種直面生活的態度。

雖然是對的,但它未免有點太簡單了。

從個體層面出發,這個問題其實是沒辦法回答的。

為什麼?

因為存在是一個系統最原初的狀態,是一切的原因與起點,因此,存在意義本身是一個自我指涉的問題。

這種問題沒有辦法從系統內部獲得回答,只能從系統外部進行回答。

簡單的說,個體無法意識到個體自身的問題,只能由另外的個體進行干涉指正。

打個比方,螞蟻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存在,但在螞蟻系統之外,人類卻能看明白它為什麼存在。

再打個比方,人類以自己的科技引以為豪,確切的認為自己的科技樹並沒有點歪,但換個更高等的外星文明從人類系統外部觀察,就能很清晰的看到各種可笑的錯漏。

那麼這個問題,在以前的忍界是用什麼解決的呢。

很簡單,用一個小集體繫結個體,讓這個小集體成為個體的存在根基與目的。

最常見的就是,家族、社群、宗教、忍村。

戰國時代怎麼讓全族活下去,就是個體存在於忍族的全部生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