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裡已經一片模湖,視線裡盡是影影綽綽的重影,壓抑龐大的森海下,樹葉與枝條主幹間,一道又一道忍者的身影圍攏而來。

沉重的身軀重重雙膝跪倒在地,迎面的胸膛上,滿是傷痕。

插入胸膛的苦無,焦黑燎泡的面板,皮肉翻卷綻開的劍痕,露骨的傷口,斷掉的手臂,破開的創口中,熾熱的心臟微弱的跳動著。

猙獰如惡鬼般破爛的臉上,血流如注,打溼雙目。

這個男人的背後,沒有傷痕。

履行著保護她的承諾。

蒼白的髮絲彷彿已經枯萎,沒有力氣再抱住綱手,一絲一縷,大片的從頭頂脫落。

“自來也?”

綱手顫抖的試探出聲。

自來也沒有回答。

微弱的心跳聲在耳邊輕輕迴盪。

綱手是忍界第一的醫生。

沒有人能比她更多醫術了。

“自來也!”

心跳漸漸微弱...

“自來也!

!”

反手抱住自來也,綱手哭嚎著,從未有過的心痛與大聲,淚如雨下。

“醒醒啊!自來也!

!”

“不要睡!

!”

“我會救你的!

!”

“堅持一下!

“求你!

!”

死命的捂住傷口,怎麼也堵不住血流,綱手哭著喊著,查克拉彷如一團死水,無論如何也衝不開封印。

而沒有查克拉。

綱手什麼都辦不到。

引以為傲的醫療忍術,似乎是一場虛假的夢。

“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