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的四名忍者,隨著雙方的距離拉近,逐漸看清了對面的身影。

一身純白的兜帽長袍,腳下套著白襪,踩著木屐,兜帽下,一張滿是戰火痕跡的焦黑麵具覆蓋在臉上。

這個裝扮,好像在哪看見過。

似有默契,前衝的四人腳步慢了下來。

是在哪裡看見過呢?

對了,村子的情報畫冊上。

“油”

“油女.”

“蟲姬!!!”

恐懼的語調下,牙齒都在打顫。

四名忍者齊齊停下腳步,臉上的驚慌與恐懼肉眼可見,拿著刀的手在緊張的不停顫抖。

“她來了!”

“她來啦!!!”

一人猛的扭回頭,大聲喊著。

由於距離的遙遠,後面的人在喧鬧的海風中聽不清話語。

倒是奇怪,怎麼停下來了。

絕望又恐懼的叫喊聲,混雜在悲慼的鯨歌裡,泯滅在如血腥甜的海風裡。

“快——”

“跑!!!”

一道白光淒厲的激射而出,穿透而過。

忍者低頭看著胸口,焦黑的傷口裡沒有滴血,露出空蕩蕩的心口,隨即,整個世界陷入黑暗,一頭栽倒,墜入腳下漆黑的深海之淵。

大大小小的魚群追逐而來,圍繞在屍體周邊,開啟歡宴。

血紅的港灣上,笑聲頓停,一片驚疑不定的死寂。

抬起的指尖中,白光吞吐閃爍,冷漠的指向下一人。

“蟲秘技.光稜洞洞波。”

光芒所指下,全身寒魂大冒,激顫的手下,舉起刀在胸前,扭曲的臉上只有恐懼。

這就是油女蟲姬。

把整個霧隱逼到這步喪家之犬田地的人。

傳說從口耳中走到現實。

首先直面而至的,是叫人顫慄絕望的巨大壓迫感。

這是自己絕對戰勝不了的對手。

既然戰勝不了,那就只能死了。

死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著壯著聲勢,一名忍者動了,停滯的腳步前衝,舉起的刀作勢砍下。

“勇氣可嘉。”

白光至指尖激射而出,忍者栽倒在海面,屍體下沉,連收屍埋掉的功夫也省了。

但踩著同伴的屍體前進,剩下的倆名忍者已經逼近到很近的位置。

指尖抬起轉動,瞄準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