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高跟鞋就是累。”

路滿和顧苓依回到他們的臥室,大紅喜被鋪好的床,上面還留著紅棗桂圓花生這樣的鋪床小物。

顧苓依仰倒在床上,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嚀:“唔,終於結完婚啦。”

路滿幫她脫下一隻細閃的高跟婚鞋,爪子捏住她的腳,在她足背上慢慢撩動:“幫你揉揉?”

“哼。”顧苓依白了他一眼,“幹嘛要獎勵你。”

她蹬了下另一隻婚鞋的後跟,半脫不脫,用足尖輕輕挑動著鞋子。

“這一天光被罰站啦,還好準備了另一雙平底的婚鞋。”

顧苓依碎碎念地對著路滿吐槽:“下午送客人們的時候,舅媽注意到我換鞋子了,還嚇了一跳,偷偷地拉我到一邊,特別煞有介事地問我,是不是懷孕了?”

路滿微笑:“懷孕的新娘子不適合穿高跟鞋嘛,舅媽有這種擔心也正常。”

他用爪子抓著顧苓依的足尖活動按摩:“所以說,你是明明已經換了平底的婚鞋,然後在進洞房之前,又特意換的高跟婚鞋?”

“哼,不行嘛?伱不樂意,我再換回來。”

“不用不用!”路滿忙說道,“這雙鞋子就很好,嘿嘿。”

“那我們……”顧苓依欲言又止,眼神瞟向一旁,“禮金什麼的,明天再統計?”

“昂。”

路滿心說,什麼叫入洞房啊,要是夫妻倆乾瞪眼數上一夜的份子錢,豈不是誤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真正含義?

顧苓依默默地摸向自己旗袍敬酒服的扣子,慢慢解開。

路滿將這姑娘撲到身下,低聲問道:“可不可以,敬酒服之後,再換上那件婚紗?”

“色胚,你自己說,是不是有點變態了。”顧苓依臉色微微一紅,“待會兒再說……”

……

……

同床競技,梅開二度。

“真不能理解,幹嘛對禮服裙子這麼執著呀。”

顧苓依穿好內衣,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這件主婚紗再掛好。

“明明是又純潔又神聖的回憶……”

兩人抱在一起,蓋著紅喜被,溫存著說說話。

顧苓依摸摸被子,入目的正紅色還真有點讓她不太適應。

“還是有點感覺做夢一樣,以後我們就是完全意義上的夫妻啦。”

路滿親親顧苓依的額頭:“以後再喊你老婆,你不許再急眼了啊。”

“呸,那你也在大家面前少喊,肉不肉麻呀。”

顧苓依撇嘴:“再說啦,牛氣的路師哥,老婆又不止我一個人,萬一喊混了怎麼辦?”

“得,我看我以後啊,逃不掉被你們姐妹兩個輪番嘲諷了。”

“那也是你活該!哼,快看看嘉兒現在在做什麼。”

路滿拿過手機,在微信上和顧嘉兒聊了兩句:“哦豁,你們二舅喝多了又耍酒瘋找事了,跑去姥姥那邊大喊大叫……顧叔……咳咳,咱爸咱媽都出去解決這事兒去了。”

“果然,二舅就是會在大家開開心心的時候給家人添亂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