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現場,充當場務的大一小師妹忙前忙後,一會兒舉舉反光板,一會兒跑腿去買水,垂肩的雙麻花辮甩得飛起。

這會兒她又喘吁吁地拿了三瓶礦泉水,遞給路滿和雙胞胎姐妹。

「謝謝~」

「不客氣!學姐!」

小師妹目光灼灼地盯著顧苓依和顧嘉兒:「那個……學姐們,我可以和你們合張影嘛?」

「當然好呀。」

顧嘉兒淺淺一笑,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路滿:「哥哥!給我們拍!」

充當工具人後,小師妹一個勁兒又道謝,儼然是雙胞胎的小迷妹模樣。

她語笑啾啾的活潑性格中,又因陌生不熟而帶著幾分靦腆,顧嘉兒覺得和她聊得來,妹子們又湊頭嘰嘰喳喳了一陣。

稍微熟悉了一些後,小師妹目光好奇地遊走在路滿和雙胞胎之間。

「路師哥,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嘛?」

「嗯,你講。」

「兩位學姐長得這麼像。」小師妹真誠發問,「你是怎麼分清楚,哪個是你女朋友,哪個是你妹妹的呀?」

「咳咳……」

以前這種話題,路滿只會老老實實認真回答,和雙胞胎相處久了,只要不是她們姐妹倆「真假鏡花」故意使壞,還是比較容易區分出來的。

至於現在?

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的路師哥,其實可以自豪地反問一句:「我為什麼要分得清?」

而顧苓依和顧嘉兒,對這傢伙的「習性」瞭解得特別透徹,在他函函嘴裡吐象牙之前,姐妹兩個同時兇巴巴地瞪了瞪她。

顧嘉兒還揚了揚小拳頭,威脅他,敢在外人面前暴露真相,或者胡說八道,你就死定了!

路滿思考了兩秒,說道:「這辦法只能我自己用——隨便找她們中的一個,拍拍屁股,我臉疼的話,就不是我女朋友。」

小師妹被這個答案驚呆了,師哥師姐私下裡玩得這麼花嘛?

她默默腦補了一下,路師哥隨手拍拍雙胞胎學姐的臀部,結果被顧嘉兒學姐反手一巴掌扇在臉上的情形……

「路!小!滿!」

顧嘉兒撲上來,拽了拽路滿的衣領:「你就只會亂教小師妹這種奇怪的東西嘛!」

……

當晚,新聞學院數媒班有一場同學聚會,路滿陪著顧苓依和顧嘉兒拍完宣傳片的片段後,開車帶她們回去換身日常的衣服。

她們白天在草坪上,穿著水滴襟旗袍加高跟鞋參與的攝影。

要是就穿這一身,去和同學們約飯,未免太高調奪目了。

「明天再拍一場舞臺上的場景,就全部結束啦。」

雙胞胎姐妹回到了顧苓依的房間,她們很沒形象地蹬掉鞋子,躺到床上,好像曬鹹魚一樣一動也不想動。

地上散落四隻高跟鞋,路滿幫她們撿起來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