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苓依無奈地幫路滿一起填寫地址。

兩份寄到曹縣家裡,給媽媽聞藝和靜姨各一份;

一份寄到路滿妹妹路小霜的中學;

最後一份填了他們小公寓的地址……

“哥哥,買少了。”

顧苓依戳戳路滿的後背:“嘉兒的呢?”

路滿回頭,一副“你沒睡醒”的表情:“還要給她買?”

“你!”顧苓依踩他一腳,“跳過了她,那我的那一份怎麼解釋?”

“就正常送給好朋友的禮物唄。”

路滿攤手:“小姨子同學的禮物,總不能回回都和女朋友的一模一樣吧?”

專櫃前的導購小姐已經聽得一愣一愣的。

“算啦,這一份的收件人填嘉兒。”

顧苓依寧可自己不要,也不想讓妹妹落空。

“苓依,你這思路恐怕要改改了。”路滿低了低聲音,“有些此地無銀的感覺,我是和你一起出來的,單獨給你買份禮物,又怎麼了?”

“不行不行不行。”顧苓依呼呼地搖晃小腦袋,“反正,不能有任何一絲絲可能,引起嘉兒懷疑!”

她伸出三根手指:“約法三章!第三條!”

小事兒上聽未來老婆的,路滿投降:“再買一份就是了。”

顧苓依下意識看看標籤上的價格。

路滿讓她放心:“讓阿楷田遊多印幾張卡就有了——哦,或者,讓顧叔多給農場充點值,這不也有了?”

“噗哈哈哈——這個可以,哥哥。”

付款拿到收據單和掛號憑證,兩人捏著爪爪轉戰下一處地點。

而他們走後,整理郵寄包裹的導購小姐,被兩個同事圍住。

“喂喂,剛剛什麼情況?單子不小?”

“人家買了五瓶最新款。”導購小姐表情一言難盡,“送給五個不同的女人。”

“哦靠……”

“我暈!真假啊!”

“也許是給女性親戚送的吧。”

導購搖搖頭:“不……反正其中一份,是給他女朋友買的。然後至少還有一份,是送給小姨子的。”

“更離譜的是,聽他們的話,把我繞暈了,我沒分清,陪他一起過來的,是女朋友還是小姨子……”

“……人材啊。”

兩位同事幫她一起理好包裹,又有人發出感慨:“你看這兩個菏市地址,同一個小區,不同的門牌號。”

“沒有樓層和單元號,大機率這兩位住的是別墅。”

“你再看這兩個地址,海曲市的,同一棟樓,房號不一樣,捱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