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的眼神在雙胞胎姐妹身上打轉,嘉兒期待看到路滿,她很理解。但姐姐顧苓依也表現得雀躍,與顧嘉兒一起翹首以盼。

這把她弄得有點暈。

“苓依在這種事情上,幹嘛要和妹妹這麼同步啊。”

凌芝心裡有一些犯嘀咕:“即使你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現在都正式上了大學,苓依也該對自己妹妹的前男友,有些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感吧?”

顧嘉兒當局者迷,對自家姐姐沒有任何一絲戒心和猜疑,而凌芝身在旁觀之外,比自己的閨蜜先察覺到,兩個姑娘之間的微妙問題。

而凌芝隱隱冒出的思考,又被雙胞胎姑娘們一齊的歡聲打斷。

“最左邊的分隊長是哥哥!”

顧嘉兒杏眼瑩亮,一眨不眨地看起路滿,場上的他,正手持防爆盾和甩棍道具,與假扮匪徒的蒙面學生們對峙。

幾個蒙面學生甩頭邁腿,演得活像搶銀行的悍匪暴徒。

即使蒙著黑色面罩,主席臺和場外的觀眾們,都可以想象出他們一臉拽成二五八萬的樣子。

“嘖嘖嘖,這個環節有意思哈。”

凌芝也被吸引,看得津津有味:“有幾次路過路滿他們的方陣,他們這個節目好像是保密的,訓練的時候沒有盾牌頭盔這些裝備,完全無實物表演,就顯得很呆。”

“我那時還以為是表演街溜子打群架呢……”

她抱起胳膊,看到路滿一絲不苟的防暴流程動作,總覺得不適合路滿。

“嘉兒,你家這口子,不該演正面人物的,防暴的動作很嚴正,他做起來太違和了。”

凌芝說道:“應該劃分他到暴徒的陣營裡,不演蒙面劫匪,他屈才了。”

顧苓依飛速地瞥了凌芝一下。

“你家這口子……”

顧苓依心裡輕哼了一聲,確實是“她們家的”這口子。

但她希望,不久之後,閨蜜凌芝,不是對著妹妹說,而是對著她這個姐姐說這句,“你家這口子”。

“演暴徒麼?”

顧嘉兒嘴角牽起笑容,目光掃過拿著匕首砍刀木棍等道具的蒙面男生們,搖了搖頭。

“哥哥和我們說了,最開始,他的教官,是安排他當暴徒們的頭頭。”

“那後來呢?怎麼又把他換下去了。”

顧苓依搭一句話:“哥哥的教官看了他的表現就搖頭,說不夠囂張跋扈。”

“啊?還不夠啊。”凌芝搖晃腦袋,髮絲輕逸,“路滿的教官識人不明,他明明壞的一批——”

“凌芝。”

雙胞胎姐妹兩個忍著笑意,互相對視,然後同時轉而面向凌芝。

“哥哥的教官說,演習原計劃中的暴徒形象,遠遠不如哥哥這麼囂張跋扈。”

凌芝愣了一下,然後笑出魔性的笑聲:“鵝鵝鵝鵝鵝——”

“哥哥認識新聞學院的學長,那天正好有個學長在拍軍訓宣傳的影片素材,他就從人家的攝像機裡看了看,他自己當暴徒的表演。”

顧嘉兒想起路滿打電話給她們姐妹兩個分享的事情,就感覺特別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