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禪武雙修的年輕和尚差點破功。

青燈古佛緩過神來,看看陳舒,又看看寧清,表情逐漸變得奇怪起來:“貧僧沒記錯的話,這位女……照夜清施主同時也是奶奶施主的室友……”

“青燈大師,注意表情管理。”

“阿彌陀佛,多謝提醒。”青燈古佛又緩了一會兒,“奶奶施主現在還不知道此事?”

“上個月已經知道了。”

“敢問……她當時作何反應?”

“青燈大師好八卦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不知道怎麼,反正那一天她都不太正常,倒是飯量挺大的。”

“阿彌陀佛……”

青燈古佛心道了一聲造孽,臉上卻保持著淡定和微笑,轉身指向寺門:“兩位施主這邊請,今日整個新正寺除了頂上的白塔,都對兩位施主開放。”

“那午飯那五塊錢能報銷嗎?”陳舒帶著清清跟上了他。

“自是由本院承擔。”年輕和尚頭也沒回,“不過上次二位施主前來新正寺,用齋也沒花錢吧?”

“這次證件忘帶了。”

“無妨……”

年輕和尚腳步突然頓了一下:“不過前段時間倒陸續有幾位靈宗前輩來我佛門辦領了皈依證……”

“e……”

陳舒沉吟了幾秒,無視了身旁清清投來的目光,裝作不知:

“還有這事?”

“小僧也覺奇怪,更奇怪的是,前些日子院裡一位師兄高興之下,在閒聊中向玉安觀的師兄起此事,竟得知幾位靈宗前輩也在道門辦領了皈依證。”

“這是好事啊,外交的重大突破。”

陳舒睜大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哪怕修靜心道的清清也很難看出破綻來,並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你是在新正寺出家的?”

“是。”

“這一代你算大還是小?”

“按年齡小僧算小,不過師父輩分高,拜入了師父名下,貧僧輩分就高了幾輩。”

“剛才那位尊者就是你師父?”

“是。”

“有幸見了尊者兩次,還不知道尊者名諱。”

“也許是師父預料到了施主今日與我的談話,也許是施主覺得你我早已相識、早該知道師父法號。”青燈古佛領著他們慢悠悠的進了寺院,“師父上質下明。”

“質明……”

“重陽應登高,小僧便帶兩位群友去本寺除白塔外的最高處,登高遠望,賞一賞玉京的秋。”

“有霧呢。”

“霧很快就散了。”

兩人跟隨著他的身影,穿過遊人密集之處,又穿過重重寺院,一路往上走,期間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