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坐莊,賭誰最先晉升九階!”1

“不愧是你啊!”

“無名兄,這是真的麼?”

“你也……無大錯……”1

“我本該是個無名之人,能與各位相識多年,大幸,甚幸啊……”1

一下子腦中“被看見了”太多東西,好像只有一個個零碎的片段,又好像是他未來的整個人生,從他離開沙南市一直到他人生的大結局,其中充斥著大量與青菜可可、奶奶總說及其他群友有關的畫面。3

無名人士一時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堆砌起任何有效的念頭,就這麼怔住了。

怔住不知多久。

反正過來時,他的眼睛已模糊了。

可他卻帶上了笑容:

“原來如此。”

天空中的身影依然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眼中不含一絲感情,只傳來她的聲音,語氣亦冷漠無比:“看來你確實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如此,我給你安排另一個人生。”2

“什麼人生?”

“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無名人士低下頭,有水滴在沙土上,他卻再次抬起頭,表情平靜,“我要怎麼做?”

“照你想的做。”

“什……”

耳邊風聲陡然變得喧囂起來,嘩嘩作響,塵沙灌入他的喉嚨,糊住他溼潤的眼睛,讓他忍不住咳嗽,弓著腰揉搓著自己的眼睛,吐出嘴裡的沙子。2

天空早就恢復如常了。

……

一百六十公里……

陳舒躺在床上,皺眉思索。

護衛艦沉沒的海域靠近南洲島,龍鯨將他們帶離之後,也不會離南洲島太遠,仔細算算,這裡距離南洲島在一百多公里到幾百公里都是很有可能的,具體差異取決於龍鯨的遊動方向。

假設那邊是南洲島——

這轟隆巨響便可能是各國在試驗戰略武器。1

那籠罩著整個東南方向天空的雷暴雲便是隔絕法陣,隔絕戰略武器的力量與對周邊海域的各種影響。

好像也勉強說得通?

只是頻率有些太高了。

陳舒睜著眼睛。

房間中的符文發出極度微弱的光亮,像是起夜燈一樣,隱隱映照出房中的佈置。

一張石臺書桌上放著一個日記本,隨意的合上,一支筆夾在中間,旁邊擱著一柄簡約古樸的長劍,白天穿的衣服隨意的丟在床頭,此外屋中就什麼也沒有了。

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