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有些蒼白、有些戲謔的無力微笑:“她的靈能叫做……

“【致死量的愛】。是的,和部長是相同的靈能。”

“靈能……可以是相同的嗎?”

羅素有些吃驚。

劣者搖了搖頭:“並不,的確不會同時出現相同名字的靈能。但只要不是‘同時’就可以了。

“我的母親在我十八歲那年的生日就死了。那還是十年前。

“而部長的靈能,是六年前覺醒的……她覺醒靈能的時候,就已經十六歲了。

“我知道,有些靈能學說中存在‘轉世’的說法。但母親和部長之間的靈能繼承關係,卻正是證明了這種學說的失敗。”

“……啊,我知道這個。”

羅素點了點頭。

他上學時,也聽說過“靈魂轉世”這個學說,是近幾年才被否定的。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事嗎?

“所以……你才一直尊敬的稱呼翠雀為‘部長’嗎?”

“一部分的原因吧。”

劣者看著羅素,寬慰道:“別擔心。這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反正就算我不跟你說,部長也會找個時機跟你說的。

“但我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忌諱。我只是想到那個男人,就會頭腦發熱……但我不在乎談論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

——不是這樣的。

羅素心想。

越是強調自己不在乎的時候,其實心裡也就越在乎。

只是透過這種反覆勸說的方式,努力欺騙自己。

就如同之前劣者對“冬眠”的說法,並沒有什麼反應一樣。

按照“冬眠”的說法,劣者當年簡直就像是中二病一樣……天天嚷嚷著“殺了你”、“殺了我”。

和中二病不同的地方在於,劣者真的是活得很痛苦、而非無病呻吟。

不過,這裡有一個地方卻是相同的……

如果一個人的核心真的改變了,那麼當他回憶起自己黑歷史的時候,哪怕不感到羞恥、也會有一種懷念或是悵然。

可劣者對“冬眠”所揭露的黑歷史毫無反應。

那就說明,他仍在這一黑歷史的程序中!

所以說,劣者其實與四五年前的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孤獨讓他必須照顧好自己,痛苦讓他看上去變得比實際老上許多。

而為了一直維持自己的“憤怒”、而不是隨著時光的流逝而“和解”、“認輸”,也會讓他無暇成長。

——他仍舊是那個少年。

和羅素相比,劣者看上去雖然成熟又穩重,是個靠譜的前輩、正義的化身、罪惡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