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高領風衣、戴著夜視鏡的藍髮男人走了進來。

他豎著長馬尾,身材高大而不纖瘦,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在青年身後,怯生生跟進來了一隻幼小的白鴿——白髮紅瞳的女孩。

有些人警戒的向門口看去,有些人則依然沉浸於狂熱之中。

頂著音響的小個子精神還在亢奮著,聲浪迴盪在狹窄的空間中、帶來重疊的迴音:“讓我們看看,來了兩個新雛兒——哦,是兩隻小小鳥。”

“喜喪,去掃一下,然後收錢!”

“來咯——”

外號為喜喪,耳後同樣有著鳥類靈親特有的耳羽的黑髮少女,笑眯眯的舉著錢箱走到他們身邊。

她從腰間拿起一個像是金屬探測器般的長柄儀器,在青年與女孩頸後掃了一下、便利索的收了起來。

那是檢測晶片的裝置。哪怕被設定成沉默狀態、但只要頸後有晶片,就會被這個東西輕易發現。

見到這一幕,一直盯著門口的許多人就將目光收了回去。

既然可以確定是無碼者,那就沒什麼問題。

“給錢給錢,藍頭髮的,每場五張劵。”

有著黑色長髮的喜鵲女孩身材嬌小,但她面對身材高大藍髮青年卻是絲毫不畏懼。

她嚷嚷著舉起錢箱:“下一場是‘碎石’和‘震撼’,你投誰?”

“投了誰……贏了給錢嗎?”

青年向上推開夜視鏡,眯著眼睛露出和善的笑容:“小姑娘?”

“喔,是個帥哥誒。”

喜喪挑了挑眉頭,也頓時多了幾分耐心:“想要回頭錢是做夢。但如果你押注的贏了,就可以拿到一杯酒!一直到下一場開始之前都可以無限續杯!”

“喝這麼急,不會喝醉嗎?”

青年挑了挑眉頭,伸手摸了一下喜喪的頭髮、順著頭髮摸向耳羽。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你這箱子裡只有一個口,怎麼知道我投的是誰呢?”

“因為我記性好!還有,我的代號叫喜喪——藍頭髮的,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鳥?”

黑頭髮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應道:“拳賽之後要約我嗎?我看你蠻順眼的。”

“我叫理髮師。品種是藍歌鴝。”

理髮師微笑著,口中溫和的說出了殘酷的話:“但我沒錢哦。”

“——沒錢可不行,小子!”

自帶音響的小個子主持人在高臺上的蹦躂著,高聲嚷嚷著:“給我把他打出去!”